刘协再一次沉默。
在这雒阳城之中不是他信任谁的问题,是谁能让他信任的问题。
何太后一旦拉拢牧山,想要对他下手,易如反掌,他不能束手就擒。
整个雒阳城,除了牧山麾下的兵马,也就只有城外的西凉兵马,李儒说的对,如果他想要活着,他只能相信西凉军,只能与虎谋皮……
……
……
自从回到雒阳之后,牧景被强制的在床榻上躺了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之中,他的景平院被全部被的张宁的太平神卫军接管,他算是被软禁了,不得见外人,只能精心修养。
他的身体其实本来就没有好起来了,虽有张宁这医道圣手在旁边盯着,可也禁不住他天天受伤。
之前才张宁爬山涉水,为他采药炼丹,才算是稳定练功过度带来的内伤,可没过多久,又被刺杀一剑,这一剑伤的不深,可连同内伤,伤上加伤。
张宁可是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平复他身上的伤势,可这又没有多久,他又不爱惜身体淋雨了,引起风寒之症,这把张宁气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她直接放言府邸内外,三日之内,但凡任何人敢以公务入景平院,一律乱棍打出。
一时之间,景平院变得无比的寂静,连走过路过的长工奴婢都不敢大声点走路,生怕惊扰了景平院里面那些凶神恶煞的神卫军将士。
三天之后,当张宁彻底的确认牧景的身体已经驱除风寒之症之后,只是还有些虚弱,这才算你解除的禁令,但是的禁足还在继续。
张宁下令,牧景在一个月之内不许走出景平院。
现在张宁的话可比圣旨还要的管用,别说是牧景,府邸上下,黄忠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霍绍自知有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至于说府上主人牧山,更是把她的话当成你神谕。
牧景只能乖乖的被禁足了。
当然,他虽然被禁足了,可很多事情都在的他的远程遥控之中。
院落的书阁。
牧景盘膝而坐,手中捧着一本的儒门典籍,不断的翻阅,也就是走马观花的看几眼而已,心神完全不在这上面。
“世子,这是的景武司送来的!”
霍余拱手送上密函,火漆三道,是景武司的密封手法,一旦打来了,即使高手也无法还原上面的封漆。
牧景放下书籍,打开密函,看了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刘协要回来了!”
“是陈留王吗?”
如今在外面跑的是戏志才,毕竟牧景被禁足了,那么外面需要一个人震慑大局,唯有戏志才最合适,而在牧景书阁为他镇压大局的是胡昭。
胡昭初出陆浑山,雒阳城对他来说,很陌生,牧氏父子的势力对他来说,也很陌生,初来乍到,他需要熟悉一切的环境,熟悉牧景麾下一切的势力派系等等。
所以他这些时日一直在的书阁,翻阅书阁里面的资料和传递消息的书函,当然,有时候他也在为牧景处理公务。
不得不说,胡昭之才,牧景还是小看了,牧景堆积如山公务,在他手中,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已经处理的妥妥当当,这让牧景大开眼界。
军师天赋如何,还不曾得知,可这处理政务的能力,已经让牧景知道,自己这一趟可是捡到了大宝。
“嗯!“
牧景点头:“先生可知道陈留王回京意味什么?”
“意味着他有了保命的底气!”胡昭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奥秘,轻声的道:“朝堂之上,光熹天子虽为傀儡,可也稳当,他为当今皇弟,光熹天子的唯一亲弟弟,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光熹天子的皇位的人选,可是很危险的!”
“我就想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牧景提笔,书函一封,然后火漆起来,递给霍余:“送去景武司!”
“诺!”
霍余拱手领命,把密函送出去了。
“牧世子,你倒是清闲啊!”这时候跑了一天的戏志才从外面而归,脱去靴子,踏着地板上光滑的木板走进来了,一屁股坐在牧景对面,冷笑的道。
“呵呵!”
牧景连忙倒茶:“看着话说的,我也不想的,奈何家有禁足令,我想出去也出去不得,还得志才兄多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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