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谭宗双眸闪闪如电,道:“这一次的主题那就是,舞阴大军开拔北郊,驻兵汝南边界,县尉张川怒下军令,一息尚存,绝不放过一贼南下!”
“诺!”
青衣少年神情一肃,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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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家。
听着外面传回来的一个个消息,龚场的神色越发的阴霾起来了:“传我命令,降价!”
他感觉到的危险。
浓烈的危险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动降价,稳定市价,哪怕亏一点,十万石的粮食不能砸在自己的手中。
不然……龚家就完了。
“不可!”
“降价就等于我们白干一场!”
“家主,现在降价,岂不是……前功尽弃!”
一些掌柜不明道理,都被哄抬起来的物价蒙蔽的眼睛,多少有些不甘心。
“我说立刻降价!”
龚场冷冷的道。
“龚家主,万万不可!”
“龚家主,如今大家都借取了粮食,要是降价,我等岂不是亏大了!”
“龚家主,也许这只是小小的波折,区区一些不满之人,有何畏惧,待他们没米下锅,自然回头购买,我们不可自乱阵脚!”
一众商贾家主也在纷纷劝道。
毕竟这一次不仅仅龚场向士族借了粮食应急,很多开粮店的家族都已经借去了,如今大好时机,舞阴有史以来最高的粮价被抬起来了,他们岂能放过赚钱的机会。
资本论里面有一句话是很实在的,马克思说: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这就是商之所在。
“糊涂!”
龚场看着面前一个个猩红着眼睛的商户,心累的很。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好了!”
“家主,大事不好了!”
一个蓝衣家仆撞撞跌跌的跑进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龚场瞳孔变色,面容阴沉。
“禀报家主,外面盛传,张川县尉已经率兵北上你,驻兵舞阴与汝南交界,还下了军令,一息尚存,绝不放过一贼南下!”蓝衣家仆喘着大气说道。
“怎么可能?”
“县兵怎敢北上?”
一众商户面面相窥。
“是真的,有人信誓旦旦的看到西北郊外的大营开始收拾东西了,准备拔营北上!”蓝衣家仆说道。
“完了!”
龚场浑身冰冷。
一则谣言生,一则谣言死。
失去战争的氛围,那么粮食价格……
“传我命令,所有店铺,立刻降价两百钱,以一千钱每一石小米出手!”龚场用尽的身上的力量而大吼起来,他必须要占据主动优势,才能保住粮价,然而已经是太晚了。
……
县城之中,景平商行以商行之中的孙家,刘家,坤家三家本来的一些的商铺为主要,新成立了足足三十七个粮铺,布置全城,这些粮铺开始大厮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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