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犹豫。
因为在他挑选谋士的同时。
谋士也在挑选他。
他不能让这个愿意追随的谋士感到不信任的危机。
“你给我一曲兵马,我可拖延六个时辰的时间,让丁原绝不靠近战场半步!”
戏志才面无表情,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感动了,毕竟他并无领兵经历,不过只是一介侃侃而谈的士子,即使有人愿意信任他,恐怕也不敢让他领兵。
但是牧景敢。
仅凭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了。
不过还不够。
“六个时辰?”牧景算了算,双眸爆出一抹凌厉的精芒,道:“足够了!”
“你就不怕我做不到?”戏志才突然开口道。
“既然你有自信,我为何不敢去赌一把!”
牧景洒脱的道:“战场上,胜败之间,一念而已,输赢之间,一瞬可变,我们谁也没有绝对的胜利保证,但是我敢去赌!”
“你会赢的!”戏志才双眸一定,言语自信。
阳光倾洒在两人的侧脸之上的,把他们的轮廓都映照的栩栩如生,他们君臣之间,相辅相成一生的传奇,就从这北邙山道上的一战开始……
“我麾下五大军侯,你要何人呢?”牧景问。
“骆应!”
戏志才道。
“为什么?”
“他最稳重,我需要一个稳重的人!”戏志才平静的道。
“好!”
牧景招招手,把骆应叫上来:“骆应!”
“在!”
“从现在开始,你率领部曲,听从戏志才的吩咐,他就是我,他的命令也就是我的命令,任何人敢违抗忤逆,立刻剔除景平所属!”牧景的话有些重。
“末将领命!”骆应看了一眼很年轻的戏志才,在看看牧景那很慎重的表情,连忙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动手,天黑之前,必须脱离!”
戏志才指着地图上黄河南岸的一个渡口:“一旦得手,我们从这个渡口而集合,然后北渡黄河而上,暂时脱离雒阳战场!”
“为什么北上?”牧景不明。
“东去汇合西鄂侯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们根本走不出雒阳,一旦西鄂侯无法顺利接应,必死无疑,所以我们要背道而行!”戏志才分析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牧景点头,应了下来:“好,天黑之前,三口渡集合!”
“就此别过!”戏志才率兵而去。
“等等!”
“还有何事?”
“志才兄,我并不介意一场得失,事若不可为,不可强行为之,我更在意你的安危!”牧景真诚的道。
“呵呵!”
戏志才笑了,笑容很是灿烂:“我不会让你的信任失望的,六个时辰之内,我保证丁原靠近不了你,你安心的去做你的事情!”
言毕,他带着骆应麾下的部曲,仅仅六百多将士而已,向着东面的大道而去。
“世子,一里之外,发现虎贲军!”斥候来报。
“陈到!”
牧景一声低喝。
“在!”军侯陈到,神色之间已经洗脱了稚气,留下的都是刚毅的神情,他拱手带领。
“你马上带着麾下部曲,在这个地方安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不管战场打的如何,都不许,等待我下令,一旦我的军旗三摇而扬,你立刻扑杀出来,你的任务很简单,只有一个,皇子协!”
“明白!”
陈到看看舆图的位置,点头领命。
陈到率兵离开之后,剩下的几个军侯商议正面迎敌的事情。
“我们从正面而入!”
“两侧山道要形成一个埋伏假象,吸引他们的戒备!”
“只要他们的兵力放在我们埋伏之上,我们就可正面击溃他们的主力!”
“……”
牧景亲自的吩咐任务。
谢羽三人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敢有遗忘之处。
“忠叔!”牧景看着麾下第一猛将,拱手道:“有一个任务,必须你亲自而去!”
“说!”
黄忠声音平静。
“黄河岸边的战场,你也看到了,十常侍不是没有反抗的战斗力,只是他们都败在了弓弩狙杀之下,所以一旦打起来,你必须要率一支轻骑,突入阵中,率先把他们的重弩给毁掉,不然我们很难打赢!”
“好!”
黄忠点点头:“此事交给我!”
“你们都记住一点!”
牧景这时候才转过身来,对着所有将领,嘱咐说道:“我们只有一击之力,一击得手,立刻撤退,一击不得手也必须撤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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