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淮安又接到了回报,马队的追击也遇到了某种意义上“挫折”;很多溃败的蛮兵直接逃进了满是泥泞的田埂里,或是跳进了那些河塘和溪流当中,然后令那些爱惜坐骑的义军骑卒们也不得不望而兴叹,然后改下马来继续用两条腿追击两条腿
好吧,预期当中至少有上万名土蛮的溃兵因此得以逃脱追击;不过他们几无建制也无斗志,更兼甲械辎重尽失,已经犯不上动用主力去进一步的追杀;光靠那些熟悉地方的土团武装,就足以收拾和情理、对付他们了这可是毁灭家园的血债加上世代沿袭的仇恨,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卖力去做
“接下来,我们更该乘胜追击”
陆续发号施令和部署到这里周淮安继续道
“那这些残余的土蛮及其帮凶,给永远的留下来了”
“万胜”
“长胜”
“威武无敌”
一片士气高昂的欢呼声随即响彻了原野之中
然后在火速拔营北进的第二天,周淮安就遇到了来自对方的交涉使者,那是一名官话说得很好的蛮人,除了刺绣包头和破胸对襟的桶衫之外,几乎和安南土生的唐人无异
“罗氏大首领愿与贵军罢兵携手,而共分安南十三州之地”
对方如此侃侃而谈道
“而窃据安南城中的曾氏,亦是大首领之敌,如今罗部尚有兵甲数万,又有诸多部领为盟助”
“若是将军有心睦好,亦可发兵协力同为攻取之凡财货、人口分毫不取,只求保全甘南五州即可”
“你又是什么来路”
周淮安突然当众打断他道
“小的小人石阿越”
使者不禁愣了下,才继续道来
“乃是罗氏部领的堂前书要,曾添为南平州下博士”
“推出去砍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周淮安突然喝声道
“区区背祖忘义的汉贼,竟敢堂而皇之的充作蛮使,这是欺我军中无人么”
“将军饶”
然后对方的求饶声才吐出半句来,就被帐内扑下的卫士给熟练擒拿封口,而像只死狗一般的倒拖出帐外了
“还请领军息怒”
这时候军帐之内才有人出声道,却是当初投降过来的土团首领之一张彪
“完全没有必要此类微贱之辈,劳动肝火的”
“只是直接斩杀了来使,怕是太过便宜土蛮了”
“以小的微薄之见,完全可以以此辈虚以逶迤而诈他一诈虚实或许可有所获”
“毫无必要”
周淮安毫不犹豫的打断道
“我想要的东西当自力去取,又何须假手他人尤其是外虏”
“而我汉家的疆土,岂又是区区土蛮可觊觎和交易的”
“我辈自当效先贤马伏波之流,除恶务尽而永定南疆才是”
在话语间,一个死不瞑目的首级给呈了进来,被周淮安嫌恶的看了眼后挥手送出去
“挂到旗杆上去传首巡游各地,晓谕沿途地方的军命百姓,土团乡勇”
“在最后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蛮人死绝之前,敢有言与外敌言和者皆为国奸、汉贼,当如此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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