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一时之间充满了踌躇。
“答应她的条件。不然的话,这婆娘六亲不认。”
“为什么,难道你相信她这样的人?”他忽然不相信老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向自私无比的他,想不到现在居然说出这么人情味的话来,这当然使他吃惊。
“不是。你要做的,是悄悄的靠近他,然后施展你的柴刀第三式,记住,千万要冷静,还要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
薛冲冷笑:这老小子本性不改,我对纳兰,又何须是装出来的关心。
“哈哈,小子,只要你乖乖的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不杀她,也不毁她的容,我还可以赦免她叛逆的大罪,可是我想要你做的事情,你一定得答应我。”
薛冲的双拳紧握,指节发白,真的想立即冲上拼命,可是理智告诉他绝不可以这样。此时的他,一旦有丝毫的莽撞,势必反害了纳兰的性命。
半晌,薛冲才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我先听听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你归还我金梅瓶。”
“就……就这个条件?”薛冲一时倒有些意外。
元壁君一笑:“当然。难道我的这个条件还不够高?”在她心中,金梅瓶的地位自然极高,断不可失去了。
薛冲这才哑然失笑。自己关心则乱,以为取得金梅瓶之中的宝物之后,自然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情不自禁的觉得价值已经不大。
其实,像这种道器的存在,的确可以算是世上的至宝。
“我……容我想想。”薛冲心中虽然焦急,可是却不敢马上答应。谁也不知道元太后到底安的是一份什么心。如果自己贸然的将金梅瓶给了她,但是她不放人,自己可说是无可奈何。
现在的形势,他早已经看得很清楚。李若水这丑婆娘估计是被元壁君对付了,她毕竟是元壁君的同门,互相之间了解,对付起来也十分的有心得。
“你……你杀了李若水师叔?”薛冲觉得,出手之前,一定得控制自己的意图。
于是他开始说话,脸色之中十分沮丧的样子,似乎和这老虔婆有什么亲缘关系。
“哼。告诉你臭小子也无妨,这贱人已经被我抓住,现在正在金梅瓶之中,等着我回到门派之中发落,而且还可以告知你,我会让她死得非常的难看。”
“你……她很想得到金梅瓶,想不到她终于得不到,还被囚禁在金梅瓶之中。
‘少废话。本宫告诉你,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奉陪你,快一点决定吧,你到底是希望她生还是死?我可提醒你,她是我的弟子,她也可以算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几个女子之一,她如此倾心于你,你不会不顾她的死活吧?”
“当然。太后请放心,我很想救她。不过我担心的是,我那金梅瓶给了你之后,你会放弃杀我吗?”
“这是两回事儿。本宫既然已经发出了通缉你的文书,就一定会将你缉拿归案。只不过我可以网开一面的是,如果你现在配合我,我可以在三年之中不通缉你。”
“呵呵,太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要先谢谢你的恩惠,不过我还想问你,你身上后来得自黑尸的金梅瓶,威力巨大,连萧君太师的掌力都接得住,何必再要这个旧的金梅瓶?”
他也实在很好奇。这旧的金梅瓶明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她干吗非要得回。
“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收回来。”元壁君的神色有点焦虑的味道。
老龙就笑了:“这婆娘吹牛。双瓶合力,威力倍增,这就是她很想得回去的原因。”
“我……我要你赦免纳兰,以后永远不杀她,也不可以对她有丝毫的伤害,这你也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快一点,不然我下手啦?”
元壁君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焦急的味道,举起手中的翡翠瓶子,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味道。
薛冲连连摆手,神色之间惊慌无比,靠近到元壁君百步之内,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在适当的距离,薛冲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只要在这样的距离之内,自己已经可以动用柴刀刀法。一直以来,薛冲都没有想过对元壁君动手,还可以施展白云生的刀法。
元壁君情不自禁的有点得意。她之所以抓住纳兰,乃是她在每一位弟子的身上,都事先留下了本命烙印,因此很轻易的找到了神枭深潭,制服了师姐李若水,顺便更得到纳兰,准备一起带回门中审讯发落,想不到同时找到薛冲。
她在金梅瓶之中,同样留下了薛冲现在无法磨灭的本命烙印,也因此才能找到薛冲。
对于这一点,薛冲本来是知道的,可是为了纳兰,他不得不涉险留在京城。
“那你先放了纳兰,在距离你十步的地方,我再把金梅瓶给你。”
薛冲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显然是对元壁君口中的金瓶神剑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薛冲不得不防备元壁君趁机对付自己的可能。
在大天魔术之下,人的本性都可以被她迷惑,更不用说是迷惑薛冲的神魂。
“你敢再跟我讲条件,我警告你,本宫拼着不要金梅瓶,但是我可以杀了她,让你痛苦一辈子,你信不信?”元壁君终于到了不能忍耐的时候,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如不是因为薛冲手上的金梅瓶十分的厉害,她是不会和他浪费唇舌的。
“太后。你发怒也没有用。我告诉你,纳兰在你身边十步的距离,我若是反悔,你随时可以杀了她,而我在这样的距离之内给你金梅瓶,正是最好的选择,我们都互相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宁愿救不了我心爱的纳兰,以后给她报仇,也不会和她一起死在这里。这个道理,我早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你们觉得呢?”
元壁君思忖良久,看出薛冲其意甚坚,终于十分艰难的点头:“那你过来吧!”
薛冲大喜,但是没有一丝心理的波动传递了出去,举步行出。
但是他仅仅走出一步,就听到了元壁君的喝声:“站住!”
“干什么?”薛冲十分奇怪的看着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使用你上次偷袭我的方法,你得先告诉我,你当时是用的什么精神攻击?”
的确,对于薛冲当时动用心灵力大波对她的攻击,她现在还记忆犹新,怕再次着了薛冲的道儿。这本来是是神魂上的问题,以她道术夺舍的境界,自是十分的容易看穿,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她总是难以明白,薛冲的攻击为什么能具有十分强劲的力量。
犹如一道闪电击向她的眼睛。
这样的一种攻击,不仅仅是虚无的神念的攻击,而是一种十分恐怖与力量合力的攻击。
她当然想不明白。
“这个却不能为外人道了。太后,我们之间是交易,交易你明白吗,不要在我面前再摆当时的架子,你刚才既然答应了,那么我也答应。如果你想反悔,我可以告诉你,这金梅瓶我自己索性不要了,我把它送人。”
“送什么人?”元壁君的手有些发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可以送给萧君,我还可以送给夏雨田,反正,以我现在低微的境界,即使得到了金梅瓶,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倒不如做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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