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一听,一颗心沉了下去,喃喃的说道:“鹰明子的’天尸之毒‘已经是厉害异常,当时若非是林青青的帮助,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元壁君得自黑尸的‘黑水浪毒’,似乎更加的难以破解,居然是法力之毒,和‘七彩血花’一时瑜亮。这该怎么办?”
老龙焦躁起来:“这还用问吗,现在的局势,再不走的话,你和姬灿都有灭顶之灾!”
接近。
薛冲虽然是闭着自己的眼睛,但是还是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夏雨田和元洪的欺近。
近千名将领蜷缩在中军帐的四周,大气也不敢出,腾出老大的一片空地。
姬灿王子面色带忧色,忽然一掌推开了薛冲,喝道:“大哥快走,我来抵挡他们!”
近在咫尺之间,薛冲再也想不到姬灿王子会在这样要命的时候做出这样要命的举动。
压力!
是元洪和夏雨田向姬灿施加的压力太大了,导致他首先承受不住!
薛冲想要出手抢救,但是已经晚了。
元洪的手奇异的在半空中旋转,猛然伸出,正好抓住了姬灿王子的领口,一拳将他手中的长剑击爆,瞬时手指颤动,点了他全身的要穴。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薛冲的身形,消失在虚空。
他临走的时候,发出一声叹息:“兄弟,希望他们不要害你,我会回来救你的。”
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沉的感动,他知道这位生死兄弟是不想连累自己,独自承担亡国的责任。龙渊一亡国,他自然不能独活。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薛冲知道,姬灿王子真正在乎的,是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道器,关键时刻可以逃命。但是他显然不知道这道器是否能将他也一起带走。严继承长时间的得不到恢复。说不定就和薛冲身上的道器超负荷有关,以他对薛冲的了解,自是明锐的感应到薛冲其实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害,刚才再杀三十一员将领。已经可以说是强弩之末,再不能连累他了。
姬灿王子是一个相当直率的人。
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薛冲救的,因此处处为薛冲着想。
轰隆!
元洪和夏雨田出手的威力,使得中军帐中心的地面,出现了一深达十丈的深坑,可是蔽天尘土和碎屑之中,没有出现薛冲一丝衣角的影子。
良久之后,中军帐之中再次平静下来,滚滚的烟尘也已经消散。
夏雨田和元洪站在中心,全身似乎片尘不染。以两人强横的功力,无论什么样地方污秽,只要接近他们身体十丈之内,都会被护体真气给震荡开去。
元壁君十分满意,这个现象在她的意料之中。姬灿或许是个傻子,但是薛冲绝不会做这样的人。
如果薛冲不走,等于是白白的送死。
“薛冲果然不是个傻瓜,但是这位是,姬灿王子,真的是得罪啦!”元壁君十分得意的一笑,姬灿王子忽然像是进入了一个梦中。
此时他的意识里。仿佛自己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有人引导着他做着不同的事情。
“诸位将领,你们亲眼看到了,这个冒牌称帝的姬灿王子已经被我们擒拿,你们本就归顺于鹰明子大帝,还不赶快参拜?”
这个时候。一身皇袍的鹰明子正在不少侍卫的簇拥下,进入铁军山谷中军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元壁君的导演下,铁军山谷算是真正的归附了鹰明子。
众多将领退去,鹰明子一脸的忧虑,首先开言道:“太后。神龙驻军已经投靠薛冲,我们一时大意,险些让薛冲连这里也策反成功,该怎么办?”
他虽然是悬浮宫派在尘世的代言人,可是说实在话,他只是武功道术极为高明,说到驾御军队和国家,那是远远没有经验。
他现在当然已经开始后悔,早知道薛冲的手段如此厉害,他就不该把精力放在整顿龙渊后-宫的琐碎事务中。
他现在是拣到芝麻掉了西瓜,眼睁睁的看着神龙驻军投进薛冲的怀抱。
“这没有 什么,薛冲不过是得到二十万骑兵,我们立即部署部队,进攻薛冲,要他在我龙渊国立不住脚跟。只要把他驱逐出去,我大蒙兀帝国有的是龙马,只要陛下开口,别说组建二十万骑兵,就是四十万,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鹰明子大喜:“能得到太后的支持,真的是龙渊国之幸!”,他高兴得直搓手。
“陛下客气啦!蒙兀和龙渊帝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帮助你,也等于是在帮我自己。”元壁君表达出足够的真诚。
“不不不,太后对我夺取龙渊帝国居功至伟,这一点请放心,一旦以后有战争,我一定倾力以赴!”
元壁君要的就是这句话,伸出了自己白玉一般的手掌:“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鹰明子高声喝了起来,和元壁君击掌盟誓。
元壁君微微的吐了一口胸中浊气,向所有人道:“事不宜迟,为了确保薛冲不再兴风作浪,我们立即带领大军进击之!”
当下,元壁君分派了夏雨田作为先锋,带领蒙兀骑兵四十万立即进攻薛冲,派元洪为中军,带领一百万铁军山谷的精兵为中军,逼近神龙山谷,以防备薛冲带领大军逃走,元壁君带领夏无伤和元彪,带领步兵近百万,作为合后,务必要全歼神龙骑兵军团,解除威胁。
此时的鹰明子,和元壁君一起作为合后,带领大军亲征,布告天下。
到了此时,鹰明子有一个鲜明的感受,那就是似乎龙渊帝国并不是自己的国家,一切将领都在听元壁君这个女人的话。
他心里面有一点小小的醋味,不过元壁君的笑太过诱惑,使他开始转起别的心思。
此时的他,被安排在和元壁君同一辆銮车之中。
元壁君的理由很简单:“陛下,当此非常时刻,我们暂时不用男女之嫌,我能坐你的銮车吗?”
鹰明子的眼珠子早已经有点不动,又怎么会不能坐。
当然可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