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高手之所以成为高手的原因,就是因为能在百步开外杀死对手。
白色的毛巾飘起。
此时仲夜猛然再次呕出一口黑血,瘫软在地。
刚才动用神魂之力引爆千步神符雷,已经将他的精力耗尽。
“哈哈,仲夜师弟,我早知道引我到你身边,就是要用符雷对付我。可是我师傅符雷之技天下无双,我作为他的弟子,岂能着了你的道儿?”
屠城得意之极,因为此时血衣长老已经宣布此次种子弟子大比武的结果,是他屠城获得了第一,继续担任掌门弟子。
杀仲夜,十分的艰难。此人既可以用神魂之力引动千步神符雷,即使杀了他,恐怕也是和他同归于尽的命运。
他先前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进攻凌清风,就是知道他的一切手段,知道他没有引动神符雷这样的功夫,否则的话,也不敢过于咄咄逼人。
要引动符雷,除了贯虹之弓这样的神弓之外,就只有用神魂引动。而人的神魂之力要达到这样的要求,至少必须得达到金丹之境。
这不仅是屠城没有想到的,就是林慕白也没有想到的。
仲夜厉害,但是也只是通玄第四重太级之境,但是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可以引动千步神符雷这样的符雷。
就只这一点本事,就可以使所有的核心弟子畏惧,不敢动他。
看来,他在重伤之后还拼死力战,就是想败中求胜,用符雷击败屠城。
一击不中,他也是明断之辈,立即抛吹白色毛巾,以免受屠城的追杀。
在世俗之中。像元壁君这样的人,已经可以引动千步神符雷。可是在三大教门之中,因为灵气充足的原因,神魂的修行受到压制。自身的境界会受到极大的压迫,世俗的肉身神魂根本不能承受这种压力,只能选择重新修行。
在重压之下,世俗的雷劫境界的高手,在通玄之中,最多只能算是第七重人劫之境。
比如都是液体,汞酱和水,同样是一个拳头大小,但是汞酱击中人体,肯定会水击中人体的力量大出很多。轻重差别太大。
在灵气充裕的三大教门之中修行,就仿佛从水中进入汞酱,在强大的灵气压迫下,神魂境界跌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换句话说,世俗之人所崇尚的自定神、出壳一直到阳神的修炼。在灵气充沛的情况下,是根本不能修行之路。
“大师兄,恭喜!”仲夜说完这话之后,身子忽然一歪,似乎已经半死,在他手下不少内门弟子的搀扶之下,先行离开。
当下。名次被血衣长老再次一一的颁布,各种赏赐之物极多,也极是珍贵,也一一的分发下去,尤其是屠城,因为这一次夺取了第一。竟然得到十斤灵晶,真的是把全部人的眼都看红。
足够有一人高下的一块灵晶。
但是屠城很快的将之装进了自己的腰牌之中。
这里是储物空间,又可以随时和门派联系,又可表明身份。这是神兽宫的一大创举。其余的门派,大多是有专门的储物空间。
可是弟子的东西都是私有。门派管理起来十分的困难,像神兽宫这样,只要一查腰牌,也就什么东西都查出来了。
“种子弟子年终大比武全部结束,都散了吧!”血衣长老高声宣布。
但是随即,他又提高了声音说道:“|屠城和薛冲留下,掌教师兄有事吩咐。”
薛冲一见林慕白之面就是深深作揖:“掌教师叔,小的有一个请求?”
林慕白微笑:“说!”
“弟子想请掌教容我半日之假,我先前已经与人有约,容我和那人话别,却领掌教的惩罚不迟?”
林慕白正要吩咐屠城和薛冲西山面壁之事立即执行,想不到薛冲却有此请求:“你约了谁?”
“一个……朋友。”
“放肆!掌教师兄面前,你一个小小的弟子,岂能如此敷衍回答,说,到底你约的是谁?”血衣长老怒火三丈。
他自然不甘心,打赌输了已经很丢人,想不到还要为这臭小子当一年的保镖,想想就是心中有气。
“谢……亭亭。”
“什么?”
这一次,不仅是血衣长老,就是林慕白也是惊讶:“亭亭这孩子,我是知道她脾气的,她是什么男人也不会接触的,怎么会约你?”
“不,掌教师叔,不是她约的我,是我约的她。”
血衣长老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同意啦?”
林慕白道:“她当然同意啦,谁让她欠薛冲救命之恩呢?我知道这丫头的脾气,她平生受不得别人半点恩惠,她答应见你,那就是报恩之意。薛冲啊,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奉劝你一句,既然入了圣门,就得专心学道,以期有成,不要将心思放在不要紧的事情上,知道吗?”
“谢师叔,您是同意啦?”
林慕白点头:“明日申时,你前往西山,伺候大师兄,记住我的话,只要大师兄按照门规办事,你 什么都听他的,若是你大师兄有什么不检点的行为,你也要立即报告我,符信通知我,知道吗?”
“谢掌教师叔。”薛冲几乎有种痛哭流泪的感觉,这哪里是让屠城随便杀自己,这分明是在监督屠城。
林慕白点头:“屠城,你即刻前往西山报到,好好的反思。这次你能夺取第一,实在是侥幸,你该看得出来,你虽然是大师兄,但是你的修为随时面临被手下师弟超越的可能,你应当居安思危啦!”
“是,师傅,弟子谨记。”
林慕白哼了一声:“你不要老是想着杀人,你得想着提升自己的修为。为师虽然责骂你,但是还要夸奖你,你的天赋极高,能在战斗之中突破。你去思过,应当想的就是这些,记住,你现在是掌门弟子,并不是我偏袒你,而是你的武功是种子第一,假如某一天,你的武功不再是第一了,你想想该怎么做吧?”
“弟子一定加倍努力,永保第一。”
“错啦!不是保,而是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