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轻易是杀不得的。
自从在外院森林之中误杀了灵文之后,薛充对于杀人,更是谨慎了许多。
他自己到现在,也不敢保证,掌教林慕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崔舟明看着薛充,忽然狞笑起来:“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难受,想不到,你也受了这样重的伤,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去死吧!”
说完这话的时候,薛充的周围,就形成了滔天的爆炸。
这声爆炸的威力惊人,足可以将薛充化为齑粉。
消失。
薛充的身形在刹那之间消失了。
不过,只十来个刹那的时间,薛充的身形再次出现在爆炸的中心。
威力巨大。
这是千步神符雷爆炸所产生的威力。
若是在尘世之中,这样的危险端难出现,因为要得到这样的符雷,比登天还难,可是在这里,千步神符雷这样的东西,只要出得起价钱,就可以到买孟黑市之中去购买,而且数量还不少。
灵气充裕之地和一般的地方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就是这十个刹那的时间,使得薛充避开了符雷袄成最大伤害的时机,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可是此时薛充一身的尘土,衣衫褴褛,却是几乎已经被人看成一个死人了。
血衣长老的脸上露出无比惋惜的神色:“可惜啊可惜,如此一个人才,居然就这样死在崔舟明的手下!”
苟殉此时正好在他身边,闻言道:“长老师叔可惜什么。大师兄这一次连崔舟明都出动了,他现在杀了凌清风最得力的手下薛冲,岂非对我们有利?”
“死啦?你真的觉得薛冲已经死啦?”血衣长老调侃的说道。
苟殉睁大眼睛:“师叔难道以为,如此近距离之下,区区薛冲还能在千步神符雷之下逃生?”
血衣长老不答,只用手指向了正蹒跚着身子向他们走来的薛冲。
他果然还没有死。
此时的他。样子虽然狼狈,但是一双光彩熠熠的眸子却在告诉世人,即使是千步神符雷,也不能奈何他!
当然,薛冲此时的心中十分的惊恐:不知道我刚才动用照妖眼的一幕,会不会被人窥视清楚?
一旦有人知道真相,自己可就是立于鼎劐之间了。
“薛兄弟,恭喜你!”苟殉的话中一般是真的佩服,一般是幸灾乐祸。
薛冲的眼睛青黑。却不理他,径直来到血衣长老的面前,回答道:“长老师叔,这一关,算不算是我胜啦?”
众人这时候才省起,原来崔舟明,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血衣长老的眼神冷洌,看着薛冲:“当然。无论是谁,只要他有这本事。能在如此近距离爆炸的千步神符雷之下还能保全自己的性命,我就判谁胜。”
“多谢师叔。”薛冲的眼神之中露出无比欣喜的神色。
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薛冲感觉到先前崔舟明用法力伤到自己的地方,此时已经没有大碍。
这是一种好的征兆,说明自己的修复能力还是厉害的。
战斗之中,难免会受伤。但是真正的高手,疗伤的速度非常之快。
不过,此时的薛冲,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继续比下去。
假象。
敌人看到的自己受重伤,灰头土脸其实是一个假象。
不过这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崔舟明这样的高人。不管武功还是道术,都异常的厉害,能够差遣得动他的人,不是有极强的武功,那肯定就有硕大的权势。
屠城。
几乎是本能的,薛冲想到了这个名字。
看来,屠城对于自己收了他的礼物而不助他一事,那是心中耿耿,非要如此报复我不可。
但是薛冲微一凝神,却又摇头:看来,他并非是对我忘恩负义才这样对付我,他是想打扰凌清风的修行。
只要对付了我,那么他就可以派出大批的手下滋扰凌清风和仲夜。
一旦想明白了这一层,薛冲的心中就是无比的郁闷。凌清风奸诈小人,他让自己为他看家护院,却还要搭上自己性命随时不保的危险。
看来,今日回去之后,定得向凌清风说清楚,几说自己受伤难愈,要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
只剩下七人。
第六轮的时候,只剩下七人。
令薛冲稍感意外的是,这七人之中,赫然有在外院之中做管事的刘春金,他居然和自己一样,进入了前七。
这是巨大的光荣。
不管是谁,能够在上百万的内门弟子之中跃升成前七的人物,都是功夫绝顶的高人。
抽签。
薛冲实在想不到,抽签到的对手正是刘春金。
薛冲本来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场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
崔舟明带给自己内伤,虽然被自己强行的压制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动用武功,身体必定是难过无比。
薛冲心中雪亮,这上百万的内门弟子之中,也许只有崔舟明,才真正的可以称为高手。
“薛兄,这段时间之中,您可是把天下的好处都占尽啦,这一场,我本来是不敢和你比武的,但是你刚才受了致命的内伤,不如把这一场功劳送给我?”
薛冲微笑:“可以,小事一桩!”
刘春金大喜:“多谢。”
但是薛冲的脸色忽然寒了下来:“可是,得问问我手中把柄柴刀,它是否也愿意?”
刘春金一楞,眼中随即露出怨恨之色:“薛充,看来你是不知好歹,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说话之间,他背后的飞剑,呜的一声就向薛冲击了过来,面对内门第一这四个字神圣的称号,不少的人已经忘了自己是不是有这能力可以获得。
“好剑!”
薛冲说完这话的时候,一刀击出。
这一刀的角度特殊,仿佛薛冲猛然欺进了刘春金的怀中,用刀砍自己的小腹。
这是刀法之所无,可是在薛冲施展起来,却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死!”
飞剑裂为二,刘春金的人,也被薛冲拦腰砍死!
薛冲看着自己刀上的鲜血,喃喃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狂妄到敢要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