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快的速度,仿佛他手的拿的不是六十六斤的铁枪,而是一根绣花针!
薛冲迎了上去,他不得不找上他,再让他这样疯狂的杀人,自己这边必定军心涣散,嘶风落雪一声轻嘶,越是在战场,越是兴奋!~
“好小子,你要来受死?”
萧玉章一枪搠来,枪未到,已经先变了七八个方位,枪尖的白光耀眼,薛冲全神的防备中,横枪一架,火星四射之中,两马错开。
但就在两马即将驰开的一刹那间,萧玉章抽出暗藏在腰间的铁鞭,呼的一声,对准了嘶风落雪的屁股!
射人先射马,他看出薛冲的弱点,马术并不甚精,而且嘶风落雪身上没有护甲。
真正的战马,虽然不是全身铁甲包裹,但是在重要的位置,比如马蹄、马屁股等防守薄弱的地方,都包裹了战甲。
武将性命之所系,全靠战马,一可以借助它的冲力,二可以居高临下,使用长兵器,大占便宜。
无论是弓箭、长矛、长枪,还是短刀、铁鞭等,无不可以用在战马上。
骑兵和步兵交手,往往死伤狼藉,就是因为在战马和兵器上都占了便宜,你的手中的刀枪还未靠近骑兵,你的人头已经落地。
“柴刀,挡后面!”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候,沉默已久的老龙叫了起来。
薛冲火急的抽出柴刀,恰好就挡在萧玉章的铁鞭上,火花迸射之中,薛冲身子一抛,被这开山裂石的一鞭,击下了马来。
仓促之下,他救得了马,但是却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大力。
萧玉章冷笑一声,算你小子机灵,否则的话,这匹好马立即给我死!没有了马,我要杀你,还不容易。
他当然没有闲着,铁鞭放回鞭钩的一瞬间,他开了弓,斜斜的射出两箭。
箭发啸声,呜呜惊人。
他射的不是人,而是马,只要杀了这头畜生,他就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了薛冲。以薛冲的武功,萧玉章清楚,真刀真枪的动手,虽然最终可以杀了他,但以小子强劲无比的内力,即使在百招之内,他也没有把握。
但现在时间紧急,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大意,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薛冲,打击两帮人马的士气。
因为使他十分生气的,自己手下这些朝廷的精兵,身经百战的军队,在这帮山贼的面前,竟然没有占什么优势,相反,在一个身穿大红锦袍的人带领下,反而一步步的突阵杀人,将官兵杀了个人仰马翻。
要不是他手下这些官兵战斗经验十分丰富,频频结阵抵挡,早已经溃败了,此人的武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这使萧玉章的心中,隐隐有一丝后悔的味道。
但他绝不能退!
在一伙山贼的面前,他萧玉章,大匈帝国水陆大元帅萧君的儿子,盛京十三太保之一,战无不胜的英雄人物,如果败退,这要是传了出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双方战斗呈胶着状态,惨烈无比,交战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战场上七零八落的已经遗留下两千余具尸体,双方的死伤各半。
本来,两帮精英汇聚,单打独斗,每个帮众的武功,是在官兵单独的战力之上,但是萧玉章的这只先锋部队,显然是沙场久经考验的部队,深谙群战之术,战斗之中结成阵法,再在弓箭手、盾牌手、刀斧手等兵种的配合下,居然抵挡住了顾月楼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
薛冲挑了大梁,约战萧玉章,顾月楼带领手下八百亲随,本想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官兵的队伍冲散,可现在却陷入了苦战之中。
千军万马之中,你武功再高,也只能自保,说到要一个强悍的将领左右战局,在萧玉章手下的这批精兵面前,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
向来目空四海的顾月楼,一马当先,连珠箭发,官兵死伤枕藉,占尽上风,不过官兵的几个裨将拼死杀了出来,缠战顾月楼,阵法错乱,个个手持盾牌,将他凌厉的攻势抵挡住了。
此时的薛冲和萧玉章,已经渐渐斗到了分际。
两匹战马在池黄纵横驰骤,转灯一般的厮杀,各出胸中本领。
本来,萧玉章暗算他那一鞭,薛冲已经被逼下战马,处于绝对的劣势,但薛冲轻功高妙,这么长日子的相处下来,嘶风落雪和他已经配合默契,在斜刺里迎上薛冲。
一个腾身,薛冲再次稳稳的跃上马背,接住萧玉章的铁枪。
萧玉章的铁枪,使发了性,快得犹如风车,而且虚实难测,变幻无方,点、磕、戳、搠、燎、鞭……等等诸般变化齐上阵。
往往在一个照面的时候,双方就要交手七八招。
而且招招都是致命的杀招,萧玉章越打到后来,一杆枪更像是着了魔,呼啸的的击刺声中,铁枪发出的啸声更大。
幸好薛冲换了用枪,否则的话,后背大砍刀一定抵挡不住他铁枪的灵活狠辣!
但就算是这样,薛冲也是险象环生,手中长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要不是老龙好几次在他必败无疑的境地之下事先提醒他防备敌人的毒招,以他现在低劣的马术和枪术,早已经被萧玉章逼下马来。
但就算是这样,薛冲也清楚,在萧玉章神出鬼没的铁枪之下,自己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他只能靠自己的神行八卦轻功,躲避萧玉章的追杀。
但他知道,这样一来,官兵的士气会立即大涨,而自己也无法阻止将两帮的兄弟的阵势冲得大乱。
官兵队伍之中,只有萧玉章具备冲阵,搅乱战局的能力。
两帮帮众都是山野之兵,擅长步战,哪里熟悉什么阵法,套路什么的,只要阵势一乱,官兵合围,雪山和白云城两帮的首脑人物,今日就得被他萧玉章一网成擒。
顾月楼的心里和薛冲的心里,此时都冰凉冰凉的!
他们显然想不到,两帮最精锐的兵力,居然不能和这批先锋兵抗衡,各自的战力,居然在伯仲之间,不过两帮人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兵力不足。
两帮一千六百人的兵力,两刻钟不到的厮杀下来,居然死伤过半,只剩下寥寥的六七百人兀自苦战,官兵近两千人的兵力渐渐将两方人马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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