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说了那边一通后，那边的女生似乎都要哭了，陈子昂才挂断。
想起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他就浑身不舒服。
南方人，外套穿两天不换都觉得脏。
内衣一天不换，更是觉得受不了。
大一刚来幽州上学的第一个学期，陈子昂学到了北方人几天不洗澡的习惯，回家的时候，他一天不洗澡，妈妈都嫌弃他臭烘烘的，赶他去洗澡。
“王哥，李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找我啥事？”陈子昂去沙发那边坐下，跟王登和李凯说话。
王登打量了一下陈子昂的办公室：“这是三宝殿吗？沙发是木质沙发，坐得屁股疼……”
他还没说完，陈子昂问道：“你有痔疮？”
王登一下被噎住了，脸憋得通红。
李凯屁股一紧，希望战火别燃到自己身上。
“李哥你也有？”陈子昂又看向李凯。
李凯郁闷，怎么躲不过呢。
王登气愤道：“男人，谁个没痔疮？”
下一刻，陈子昂认真说道：“我没有。”
王登吐血：“你是不是男人？”
“为啥这么问？”陈子昂好奇。
王登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中，总不能说男人撸多或房事多自然就有吧？
当然，痔疮跟感冒一样寻常，并不少见。
老是长时间蹲坑，或是撸多、房事多，是很容易诱发，但并不是唯一主因。
“马上吃午饭了，不聊这么恶心的事好吗？”李凯小心翼翼说道，怕又被怼。
陈子昂给王登和李凯泡茶，若无其事问道：“李哥，你这是觉得自己恶心了？”
李凯闭嘴，陈子昂不爽的时候，像一只刺猬。
“没事，我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陈子昂闻了闻衣领，又浑身不舒服。
好像得洁癖了？
王登和李凯悄悄擦汗，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陈子昂虽然年纪小，但资历和身份就摆在那。
王登和李凯在他面前还真摆不起长辈的架子。
而且他们还觉得，陈子昂有领导气质。
跟陈子昂关系比较好的圈内人，都大概知道陈子昂的老婆家是官家。
想来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有的圈内朋友还知道，陈子昂高中和女朋友谈的，双方都是对方的初恋。
陈子昂被影响很深，导致大家总是从他身上若有若无感受到领导的气派。
“咳，那啥？”王登自己忙，更知道陈子昂忙，来得即便不是时候，也得谈事情不是？
他硬着头皮说道：“子昂，我看凯凯年后都不怎么忙，所以推荐他过来你剧组，你看怎么样？”
李凯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陈子昂。
“剧组一直缺人，李哥想端茶还是倒水？”陈子昂瞥了李凯一眼。
熟归熟，以前被李凯扫的面子，陈子昂可是记在心里的。
李凯知道陈子昂开玩笑，厚着脸皮说道：“子昂你尽管安排，我都成。”
“那就杀猪的吧。”陈子昂说道。
李凯眼珠子一瞪，真有这个戏？
王登却是眼睛一亮。
“有，但不会剪进去，那种场面太血腥。”陈子昂点头。
李凯头皮发麻，他不理解，但觉得陈子昂这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哈，凯凯杀猪，那我就跑路了哈？”王登有些愧疚说道。
“别的角色不要了？”陈子昂问道。
“咳，再见前任已经赚够了，我去演点文艺的，尝试别的方向。”王登老实说道。
“行，你片酬那么高，请你我还真心疼呢。”陈子昂笑道：“李哥正好，我还能压压价。”
“子昂，做人不能太诚实啊。”李凯有些小受伤。
“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心理准备。”陈子昂毫不客气说道。
李凯忐忑道：“都压价了，杀猪就免了吧？这么残忍的事，我做不来啊。”
“你吃肉吗？”陈子昂问道。
李凯张了张嘴。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杀了，我们剧组就有福吃大餐了。”陈子昂说道。
哎，还有这层意思啊。
李凯拒绝不得了。
除非他不想进陈子昂的剧组。
王登有资格看过陈子昂的整个剧本，他提醒李凯：“杀猪的角色很重要，演好了，你就是最大的赢家。不输陈子昂的角色和另外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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