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善果的意思,陈应自然明白了。四千六百两,约等于四万六千贯钱,仅工资开出去相当四万贯,再加上三千余人一年至少要吃四千贯钱的粮食,如果加上肉食与油盐酱醋,能保本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弄不好还会亏钱。
陈应摇摇头道:“帐,其实不是这么算的。有句话说得好啊,想叫马儿跑,必须让马儿吃草,王玄琼不明白,所以这个金矿从原本的一万七千两,掉到如今的四千六百两,你等着看吧,这金子今年就可以翻倍,明年再翻倍。将心比心嘛!”
一听老矿工从一堆金矿石中拿出几块仔细看了看,就递给了陈应和杜善果:“大将军、杜参军,你们看,这就是黄金,开金并不容易,要先把金矿石从矿脉上凿下,辗成粉,然后经过细筛筛,然后沉淀,才能得到金子,别看一两金子,那也要从上千斤矿石里才能弄出来。”
听到这话,陈应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开采金矿这么费尽,开采的金子是金矿石的万分之一,也就是说,要开采出来一万两金,至少要粉碎一千万斤,在没有接卸设备的情况下,这个任务其实相当艰巨的任务。
就这样,陈应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了所有矿工的大救星。
陈应道:“本大将军现在改主意,原本打算把王玄琼麾下的兵马就地解散,遣送回乡,现在就让他们偿偿当矿工的滋味……”
正所谓大人物动动嘴,小人物累断腿。现在的陈应动了动嘴,王玄琼麾下的三千余名将士,就成了桃林的矿工。而且还是免费的矿工,他们只享受普通三分之二的口粮待遇,而工钱则一分没有。
如果他们敢像这些矿工一样消极怠工,陈应相信这些矿工会交他们如何做人的。
就在陈应准备离开崤山金的时候,周青怯怯的拦在陈应的马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位大爷,你带我走吧!你给我一口饭吃,我就替你拼命!”
陈应脸色一板:“本大将军不要磕头虫!”
周青闻言大喜:“周青今生只跪大将军一人!”
事实上,周青做到了这个承认,他用他的生命兑现了这个承诺。
……
长安,难得的晴天。天空中挂着一轮上弦月,不光正是因为晴天,所以长安的天气异常的干冷。侯莫陈府的正堂里侯莫陈虔会面前跪着一名短髭浓密的少年人,这个少年人其实比陈应还要小一岁。
不过,他却是排行老七的侯莫陈旭,莫侯陈旭是侯莫陈虔的幼弟。在大业七年的时候,随侯莫陈颖流配岭南,但是早在大业十二年,侯莫陈颖因病去世。侯莫陈旭就成了为桂州侯莫陈氏的掌门人。
可是随着隋朝土崩瓦解,岭南的獠人隐隐不稳,而且岭南的冯氏也对桂州虎视眈眈,近年来侯莫陈氏也多灾多难,侯莫陈旭也是操心劳累,脸颊都瘦陷下去,双眼却迥迥有异的,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天的圆月:“五哥现在成了东宫太子的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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