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世时,她是如何的害怕,害怕这个秘密被揭穿,但毅然坚决的诞下了他们的孩子,而淮阳王却对她避而不见。好不容易熬到先帝去了,可淮阳王竟狠心的分离他们母子,而不是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连音听着舒妃对淮阳王的控诉,突然之间有些理解淮阳王对小皇帝的奇怪态度了。大约就是:啊,那是我儿子,想要靠近。啊,那是个错误的夜晚,所以疏远。
连音正脑补个不停,室内突兀的响起了一声碎碗声,连音怕有什么闪失,再不做壁上观,径自推门而入,瞧见的不出意外,便是舒妃手握着一片碎瓷抵在了淮阳王的脖间,如泣如诉问着:“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情意!”
而后下一秒见到连音后,又一脸惊涛骇浪的模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听到了多少?”
连音没好气的瞥着她:“你希望让我听到多少,我不就听到了多少?”
哪有什么前后脚,什么刚刚好,连音更倾向于舒妃的刻意。她可不信舒妃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在一个可能有许多人盯着的地方讲这些事情,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想让特定的人听到喽。
毕竟,舒妃在之前已经问过她几个稀奇古怪的问题。那也必定不是随便问问的。
连音看看舒妃,再看躺在床上装死的淮阳王,吩咐陈世恩道:“请舒太妃出去,另嘱咐外头,从今天起椒安宫落钥,除我外,谁都不得入内。”
“你……”舒妃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连音。似乎是惊疑着为什么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连音对了她一眼,在陈世恩领命而去前又添了句:“另派人去告知声皇帝,晚上我与他有要事商议,让他务必空出时间来。”
陈世恩不敢耽搁,连忙应是。
连音神色淡淡,对于皇家内里的爱恨情仇半点也不感兴趣。反正各种小说、电视里故事还精彩的多了去了。
至于这个淮阳王,连音想,他也是个悲剧。
舒妃很快就被“请”了出去,椒安宫的大门也很快被落钥,无人能近。
在进行了清场后,连音走到了床榻前,目光定定的望向自始至终一声未吭过的淮阳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之后,连音才清了清嗓音说:“王爷,其实男人酒后是没能力乱性的。”所以,这位怕是被骗了吧。
淮阳王的脸色因这话可疑的红了起来。
连音觉得她这样科普后,淮阳王应当是懂了吧。不过还有一些话,她想想也瞥不住,于是又说:“而且那时候的你,不过也才十四五吧?你确定你毛都长齐了?有那能耐?”
这一回,淮阳王眼里露出恼羞成怒。
……
因为夜里与小皇帝商谈的事情有些多,也有些杂,是以等连音睡下时,天都快亮了。
只是才刚睡下不久,连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种正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强烈,直到她的脖间被一只手搭住,她才惊的睁开眼睛。
“!!!”
一睁眼,那位合该躺在椒安宫病榻上瘫痪不起的淮阳王,不知何故竟出现在她的宫里,她的榻上,而她脖间的手就是他的。
见她睁眼,淮阳王阴测测一笑:“意不意外?”
“……”意外!
淮阳王笑意更深,在连音的沉默中又自顾自接话道:“本王想着,既然你不愿做这太后了,正巧着,本王也不打算当这淮阳王了,不如一道结个伴吧。”
连音:“……”
第二天,当天色大亮时,兴庆宫里久不见连音唤人伺候,大宫娥忍不住进入内殿一探,才发现内殿除了掀开了被褥,根本不见太后的人影。
宫人四下寻找无果后才大惊失色向皇帝禀告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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