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只有半个手心那么大,雕工很是细致,龟甲连带眉眼都栩栩如生,而且玉质上乘,一见就是稀罕物。
只是看着这只小乌龟,连音忍不住笑,思绪还能清晰记起杨府后宅院里的对话。
他们俩似乎也就那么点交集,没想到他还记得呢。
这会儿她也能猜到杨珩倚不经杨云琦手的用意,要是杨云琦瞧见这礼物,怕是要和杨珩倚绝交了。当初说她性子跟乌龟一样闷沉,如今又送她只乌龟,还是说她是乌龟呐,她是小乌龟,那杨云琦岂不是老乌龟?
想到此,连音便笑的肚子疼。
小小七看连音看的乐不可支,好奇的问她笑些什么,连音将前因后果给小小七做了解释,小小七顿时一脑门的黑线。
“这是什么直男的送礼模式?这位杨珩倚怕是情商不高吧?”
连音不知道杨珩倚的情商到底怎么样,只是她觉得杨珩倚送这礼物还挺可爱的。
小小七对此只能表示:“你的喜好也真特别!”
连音笑而不语。
……
惦记着连音及笄的,显然也不只杨珩倚一个。
城里的媒婆们可早在前一年就惦记上了,一待连音正式及笄,立马又有要将杨家门槛踏破的架势。
杨云琦本来对连音的及笄还无所觉,直到媒婆们上门,他才突然恍然过来,他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一眨眼就到了该说媒的年纪了。
这番觉悟一觉醒,他当即就沉入中年男人的危机中。
随着媒婆们上门的次数增加,他的情绪越发低落起来。
正好应了一句诗词“有时忽惆怅,匡坐至夜分”。
另一方面,他又对媒婆们介绍的所谓青年才俊,就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
不是嫌弃对方年龄,就是嫌弃家世,有时还干脆嫌弃对方样貌不过关,总之,每个人都能挑出缺点来被他打回。
媒婆们对杨云琦的严苛,又觉得无奈和好笑,又觉得能够理解,毕竟连音也算是她们这些媒婆看着长大的,姑娘有多好,她们心里也有数。
选婿这方面的事,由杨云琦和媒婆们周旋着,连音也就没有多关注,她依旧每天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几年来,上门的媒婆们不但教会了她打各式各样的络子,还教会她针线刺绣,这是她曾经在古代世界中从未学会的,更无人教她的技能,如今她对这两样都挺感兴趣,有时都能琢磨上一天的时间。
至于婚姻这事,她始终记得这个世界的任务,不但要让杨云琦下半辈子过的好点,也要让杨云琦含饴弄孙。所以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躲的过去。
在事情没来临前,她不想过早的去担忧。
杨云琦一边挑剔着各家的男孩子皆非理想,一边看着连音沉迷女红不可自发,只能自己暗自摇头叹气,不过情绪憋久了,也总是想要倾诉和宣泄的,他的倾诉对象也就只剩下一个远在京城的杨珩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