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韩无垢毫不犹豫道:“我为倾心!”
“难怪你弃儒学法,法家被灭,韩国毁亡,你与秦政之仇早已不共戴天,你却仍然只想着一个女人!儒家最讲修心,你心都不正,体内浩然之气……怕是早已经式微了吧?”
“先生果然高见!晚辈浩然之气本来已达至心境,距离天人境也只差一步之遥,可如今……浩然之气却越发微弱,到如今,已经沦落到法境了,再过几月,怕是只剩真境了!”
襄桓道:“浩然之气,须得过真、法、心三境!方可得天人大道……你若仍在心境,配合你法家之力,未尝不能与那秦政一战,可惜你……罢了,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与老朽无关!”
“晚辈不惜九死一生寻到先生,也不是为重修浩然之气,不然寻那儒家大夫子岂不是更近?晚辈只想救回南儿……”
韩无垢喃喃道:“他太像倾心了,所以晚辈实在不忍他独自一人忍受苦楚!”
“既然不忍,那便随老朽来吧!”
“等等?先生……你这就要去?!”
韩无垢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不然呢?那秦政当年也曾蒙我指点,他的实力纵然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入道?纵然老朽还未超脱,但依然不是他可匹敌的!”
“但太阿剑威力之强,纵然在道器之中,也可排列前三,先生您若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去,未免太过托大了吧?”
“太阿剑?!”
韩无垢道:“先生有所不知,您不在的这几十年里,有人为天下道器排了名次,列出了举世最为珍贵的十大道器!”
“哦?老朽归隐几十年,现在的人这么会玩了?”
襄桓奇道:“任何道器,皆是秉承天地造化自然而生,并非人力所能打造,威力如何能排出高低来?便如风和雷,云和雨,如何分出胜负?”
“并非只是武器,还分其主人!”
“那老朽倒要问问,他秦政……排第几?!”
韩无垢凝重道:“太阿剑,当仁不让,排在第一!”
襄桓问道:“那我楚国第一神兵雷剑呢?!”
“添陪末座!”
襄桓怒道:“雷剑之威,竟然也只能排第十?!”
“这个……毕竟您老人家在世人眼中已经死去多年,雷剑自然要掉落些层次,世人愚昧,老爷子您别计较,晚辈跟您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您,秦政早已非当年之秦政,当年我还揍过他呢,现在不照样被他撵的没地钻?他已经很强了!”
韩无垢感觉自己真的是累到不行了,老头子越老越顽固,反倒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决定的事情非要立即执行,任性都不足已形容其百分之一!
一路归来,也是教他心力憔悴的不行!
好在就快要见到楚南了!
到时候……就不用我再管这老爷子了吧?
韩无垢叹息了一声,抹了抹已经完全干到不行的嘴唇,继续劝起了这位执意要强闯阿房宫的老头!
苦口婆心道:“所以……最起码,咱们晚上再去吧?就当我求您了?堂堂法家第一高手,您总不会让我当街给您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