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够将原本的心腹大患一举歼灭,包括赵率教的不少军官神情都变得激动起来。
但也不是所有的将领都跟赵率教同一个心思。
祖大寿沉吟了一下后才对孙承宗抱拳道:“督臣,此番升值上说了,让咱们与江宁军一同对鞑子发起总攻,可末将却斗胆问一句,此次作战到底是以谁为主?到底是咱们辽东军听江宁侯的还是江宁侯听您的?这事总得有个主次吧?”
“咦……是啊!”
“祖将军说得有理,这事有些不好办啊。”
众将也纷纷议论起来。
大家都是老行伍了,当然很清楚行军作战时号令统一的重要性,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若是大家谁都不服谁各打个的,这场仗也不用打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还不简单,咱们督臣镇守辽东多年,对辽东极为熟悉,又身为帝师。无论是资历还是职位,都是此次统帅的不二人选,江宁侯虽然地位显赫,但比起督臣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个主帅自然应该由您来担当!”
众人一看,说话的这个人乃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名少年长得身姿挺拔鹰鼻虎目,他不是别人,正是祖大寿的外甥,时任千总的吴三桂。
看到吴三桂站出来说话,祖大寿瞪了自家外甥一眼骂道:“督臣当前,在场还有那么多叔伯长辈,哪容得你一个小小的千总说话,还不速速退下!”
看到祖大寿骂人,在场的众将都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假惺惺的在骂给谁看呢,整个辽东谁不知道你是把这个外甥当亲儿子来培养。
吴三桂虽然被骂,但依旧梗着脖子道:“末将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蛇无头不行的道理,若是让我等辽东军听远道而来的客军的军令,末将第一个不服!”
看着这对甥舅的表演,旁边也有人不阴不阳的说道:“吴小将军好志气,只是这话跟咱们说没用,过些日子等江宁军来了,您亲自跟江宁侯说,说不定江宁侯心虚之下就不跟咱们争这个主帅之位了。”
“你……”
吴三桂的脸不禁涨得通红,别看他现在信誓旦旦说得理直气壮,真要让他面对威震大明的江宁侯,别说是他了,恐怕就连他舅舅祖大寿都不敢那么说。
“好了,别吵了。”
这时候孙承宗说话了,只见他捋须道。
“不过是一个主帅之位罢了,若是江宁侯能率领大伙打进盛京,本督臣纵然是做他的副手又如何?再说了,江宁军威震天下乃是我大明的栋梁,本督臣屈居下首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督臣!”
听孙承宗这么一说,不少人急了。这可不是普通的主副之争啊,这可是关系到将来能捞到多少好处的问题啊。
谁都知道盛京乃是鞑子的老巢,真要拿下了盛京,里面的金银珠宝奴隶、美女乃至许许多多的物资的分配,里面的名堂可就多了去了,这可是切切实实的真金白银,哪能这样轻易让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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