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平白无故地遭受逃难流亡的痛苦,在路上死亡的很多,到处听到悲惨凄苦的哭声。
百姓怨恨,军队更加没有斗志了。
锦州、右屯和大、小凌河等地城堡均被放弃。
唯袁崇焕申明利害,誓守宁远。
到现在换成韦宝,韦宝其实也和高第一样,也是催促辽东边军尽数后撤,没啥区别。
只是换成了韦宝自己带人上来。
韦宝在来宁远之前,就很清楚辽东边军的兵力布置。
除去自己刚刚经过的前屯堡和高台堡有三四千守军,宁远城中现在有守军两万左右,由袁崇焕带同总兵满桂、副将左辅、参将祖大寿、副将朱梅。同知程维楧、还有韦爵爷的老熟人,曾经在山海关当官,现在跑到袁崇焕手下担任通判的金启倧。
根据统计署的情报显示,宁远城中大概有粮食十万石,这也是袁崇焕据守宁远的底气。
而宁远城旁边的觉华岛,有官兵八千,还有所有辽东军的家属,约莫五万多人,此外还有二十多万石粮食。
觉华岛由都司王锡斧、季士登、吴国勋、姚与贤,艟总王朝臣、张士奇、吴惟进及前、左、后营艟百总五六十名将领统率。
宁远城和觉华岛都有充足的过冬粮食,有数量不少的军队,互为掎角之势,这也是两边都敢不按照韦宝的命令退后的底气。
“你们速速开城门!钦差大臣,奉旨安抚蓟辽韦爵爷到了!”韦宝的手下人在宁远城门口喊话。
城上的守将说职位低微,已经派人去通知宁远道袁崇焕大人来了。
袁崇焕很快便带同总兵满桂、副将左辅、参将祖大寿、副将朱梅、同知程维楧、通判金启倧赶到。
这几个人,几乎没有一个和韦宝不是敌对关系的。
袁崇焕嫉妒韦宝自然不用说,虽然说都是孙承宗的弟子,却毫无感情可言,袁崇焕暗地里甚至阴毒的想杀了韦宝。
满桂被韦宝打过。
左辅是满桂的人。
祖大寿虽然说是吴雪霞的舅舅,但祖大寿与韦宝的仇恨也是到了杀人的地步,在韦宝手里损失了上百万两的白银和十几万两黄金,把家底都赔给了韦宝。
朱梅是祖大寿的人。
同知程维楧是和通判金启倧都是袁崇焕的人。
金启倧在山海关的时候曾经帮过韦宝,那还是韦宝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但是当韦宝生意有了一点起色之后,金启倧却又想敲韦宝的竹杠,想剥削韦宝,被韦宝狠狠的治过。
这样的一帮人,怎么可能开城门!
袁崇焕在城头道:“让韦爵爷来说话吧。”
城下喊话的是谭疯子手下的一名团长,团长当时就火了:“马勒戈壁!娘的,你是什么东西,让爵爷与你说话!?爵爷是钦差大臣,堂堂正二品总督!你烧八辈子高香也配与爵爷说一句话吗?”
袁崇焕也不答话,不再理会下面的叫骂。
满桂、左辅、祖大寿、朱梅、程维楧、金启倧等人更是不敢吭声。
袁崇焕对大家做个手势,到了城楼屋子里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袁崇焕问道。
“还能怎么办,不理他们就是了,有本事打进来!”祖大寿怒道。
“那以后怎么办?韦宝是拿了圣旨来的,咱们不当大明的臣子了?”满桂皱了皱眉头:“不如开了城门让韦宝进来,看他们能怎么办!?反正我们不入关就是了。”
“他也没有让我们入关,韦宝是说让咱们都到前屯堡和高台堡去集结,让出宁远城。”袁崇焕道。
“不知道韦宝到底有什么意图。如果只是安抚,我们的兵士已经没有继续哗变了,韦宝根本不用出关。关外苦寒之地,有什么好来的。”左辅道。
程维楧道:“估计是想再裁撤我辽东人马,可能不会全裁了,裁撤两万,留下一万,让我们彻底没有说话的权力。”
金启倧点头:“很有可能,不服从裁撤,就杀,韦宝在北直隶,在山东,一杀就是四五十万,杀我们两三万人根本不会眨眼。”
众人都觉得程维楧分析的最有道理。
“决不能开城门!”祖大寿道:“管他韦宝怎么搞,咱们就跟他耗,实在不行,咱们带上人上大漠当牧民去!韦宝得宠,正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手里又有那么多能打的兵马,不管是黑的还是红的,我们铁定斗不过韦宝!”
“到大漠去?”满桂看了眼祖大寿,暗忖你是不是想投靠建奴去?但这个时候,满桂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对,到大漠去,咱们这么多人马,在大漠也是最强大的势力,两万大军,在哪儿不能活命,凭什么被他韦宝玩死。”祖大寿道。
众人正在商量。
城外的宝军团长又拿着扩音器开始喊话了,“城里的边军弟兄们,你们听着,我们都同属蓟辽军队,大家都是蓟辽人,都是自己人!如果你们不开城,你们迟早被这帮人卖了,当官的吃人不吐骨头!我们不是要裁撤你们,陛下早已经下令,不裁撤蓟辽军马了!我们也不是来抓哗变的人的,韦爵爷是来安抚大家的。你们到了前屯堡和高台堡,有好吃好喝的,有无数羊肉狗肉,无数美酒,大家管够。再和他们在一起,对抗韦爵爷,那就是对抗大明朝廷,对抗陛下,那就是犯上作乱,是叛贼,将成为大明的敌人。”
团长喊累了,便让底下的副官和联络兵喊话,轮流喊话。
两万守军当中已经有不少统计署的特工,本来他们就刚刚哗变过,现在正是军心不稳的时候。
两万大军在城头议论纷纷。
袁崇焕、满桂、左辅、祖大寿、朱梅、程维楧、金启倧等人大怒,都知道再被宝军这么喊话下去,不出一日,不用他们开城门,宝军就能瓦解守军的意志力。
袁崇焕有把握凭两万人和一座宁远城对抗建奴,却绝没有把握凭这些力量对抗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