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文辅思忖着,3万两纹银买两个匾额,这价钱是差不多了,皇帝的手笔,在别人眼里价值万金,但是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因为他每天都能见到皇帝。另外,在涂文辅看来,不过是乡里一块贫瘠之地,这么穷,这么荒凉,四个里合并成一个里,在他这个司礼监大太监眼里,更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三万两够了!而且另外那五万两纹银,自己至少也能弄到2万两!
韦宝急忙讨好的去托着涂文辅的一只手臂,刚才见涂文辅身边的小太监,就是这样的。
“今天的事情,只在你我之间。透出去半点风声,你小子吃不起。”涂文辅冷冷告诫一声。
韦宝急忙答道:“涂公公请放心,我懂,我懂。世上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要给公公多少银子,还有公公提携我们韦家庄的事儿。”
“你当我不知道你打的啥算盘?有了陛下亲赐的两块匾额,以后在辽西,就没有人敢轻易动你韦家庄了,是不是?”涂文辅一副早已经将韦宝的一切看穿的模样。
韦宝似笑非笑道:“一切都瞒不过涂公公的法眼。”
在跟一众官场人物打过交道之后,韦宝已经不是当初刚刚穿越重生到大明朝的懵懂少年,与达官贵人交往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也让韦宝悟道越是有权势的大人物,其实越容易交往,倒是底下的一群吴襄祖大寿这种地方实力派,才是最难缠的!
因为王体乾涂文辅这种大太监,只想凭借手中的权力换银子,他们是无本生意。
而吴襄祖大寿这种地方实力派,光想着用权力压榨银子,一点好处也不愿意留给旁人,别人就是不损害他们的利益情况下赚到了银子,也像是黑了他们,从他们手中夺走了钱一样!
地方保护派才是他发展中最大的对手。
涂文辅一笑,出了屋子。
进屋前,和出屋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脸色宽和了许多。
一众太监,还有韦宝的人都在外面候着。
见韦宝与涂文辅这般样子出来,便知道事情谈成了!
大家都很高兴。
韦宝的人是想赶紧送走一帮太监瘟神。
太监们也不想在这种类似阴曹地府一般的地方久留!
“回去!”涂文辅对众太监道。
太监们,还有锦衣卫的骆养性李成楝等人,急忙一起躬身答应。
“恭送诸位公公。”韦宝急忙礼貌相送。
韦宝手下罗三愣子、刘春石、范晓琳、徐蕊、王秋雅、林文彪和一众随扈,也急忙礼貌说恭送公公云云,然后陪着韦宝去送人。
答应给涂文辅8万两纹银,具体怎么分配,韦宝就不管了,他知道这种事情,搞定了最大的,剩下的让最大的自己办就行,自己不必操心。
在相送的路上,找机会塞给骆养性两千两银票:“骆大哥,这趟多亏你了。”
骆养性也不客气,收下银票,轻声笑道:“韦兄弟,戏是越演越好了啊?哪天要是去京城唱戏,肯定是一代名角。”
“不敢当,不敢当,呵呵。”韦宝赔笑后,又塞给李成楝一千两银票。
李成楝急忙道:“兄弟,不必给我,我没有做什么,都是骆大人帮衬。”
“哎,大哥,这是我的心意,不是给你的,给嫂夫人和三个侄儿的。”韦宝笑道。
骆养性点了点头,对李成楝道:“成楝啊,你交的这个兄弟,是真兄弟啊,朋友不用多,真心的,有一个就成!”
骆养性不无感慨。
李成楝笑道:“那是,我这兄弟没说的,我只有韦兄弟这么一个兄弟,韦兄弟也只有我们这么一个结义大哥。”
骆养性有些吃醋道:“韦兄弟,你认成楝为大哥,那我呢?”
韦宝一汗,没有想到骆养性也想跟自己结拜了吗?骆养性的老子骆思恭现在虽然被魏忠贤排挤失势,但凭着骆养性的做人圆滑,直到明朝灭了,都是稳坐锦衣卫重要位置的人啊,结交不无好处。
韦宝郑重道:“承蒙大哥看得起,我求之不得。只是我当日与成楝兄长结拜的时候就说了,今生今世,他只有我这么个兄弟,我只有他这么个大哥,人多结拜,这感情就淡了。我学了一点武艺,却没有正式拜师,改日,若有机会拜总指挥使大人为师,那我就能与骆大哥师兄弟相处了,行不行?”
韦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重生穿越巨的先知,知道骆思恭虽然失势,但是阉党在崇祯上台之后,会彻底覆灭,骆家还是有起来的时候的,暗中结交老骆,没啥不好的。
自己发展情报组织虽然很重要,但是打入别家的情报组织,甚至能有机会掌控,不是更赚了吗?
骆养性闻言,呵呵一笑:“你倒是狡猾的紧,还打起我家老头的主意来了,不过看在我家老头失势,你还如此掏心的份上,这事,我替你应承了!不过我先说好,我爹可就单传了我一个人,到时候,可能只能给你个名分,交不了你多少真功夫。”
“那没问题,我只求能与骆大人有个名分。”韦宝大喜过望,一脸讨好模样。
骆养性呵呵一笑,暗忖老子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跟你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要啥名分?自己儿子都比韦宝大,不过,着实喜欢韦宝这个人,含笑不语。
韦宝好高兴,一直轻声感叹这趟相聚时间太短,还没有好好的玩一场,就要与骆养性和李成楝分别,一副难分难舍模样。
别途虽短,短短的从韦家庄外不老亭前往抚宁卫一段路,却让韦宝、李成楝、骆养性之间的感情增加不少。
原本骆养性是瞧不上木讷的李成楝的,但因为韦宝这层关系,也开始着意接纳了。
“两位兄长,就此别过。”到了抚宁卫外,韦宝洒泪而道。
“来日方长,听闻韦兄弟已经中秀才了,以韦公子的聪慧,想来下半年的乡试也易如反掌,等明年开春中了进士殿试,说不定同朝为官,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就多了。”骆养性呵呵一笑。
“借兄长吉言了。”韦宝笑道:“您真抬举我,我就是侥幸中了一个秀才,中举哪里有那么容易呀?更别说中进士,中状元啥的了,想都不敢想哩。”
“呵呵,就是乡试,你也得上顺天府去呀,到时候再聚,而且,这段时日辽东又吃紧了,建奴不老实过日子,频频来犯!我说不定也还会被派来。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老弟能弄银子,又有秀才的功名,到时候乡试会试不好过的话,大不了买个功名,然后买个官缺,这些事情,老哥我包了!”骆养性笑道。
韦宝正色道:“大哥,我韦宝要么不做官,要做官,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进士及第!否则不能入阁当首辅啊。”
噗。
骆养性和李成楝也不知道韦宝这话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都被韦宝逗笑了,你一个刚刚拿到秀才功名的人,就想着入阁当首辅了吗?
“兄弟,找机会多去京师!你嫂子和几个侄子可想你了!”李成楝乐呵呵道。
刚才三人都还是难分难舍,眼中含泪,但毕竟都是男子汉大丈夫,真的到了分别之际,又都洒脱了起来。
韦宝含笑答应,也让李成楝有机会,要带三个侄子到韦家庄来玩,还说最好能分一个给他,让他带在身边,到韦家庄进学。不过却暗忖,你说侄子想我就想我吧,也没啥,说嫂子想我,不太好吧?
李成楝笑道:“我早有此意,你嫂子舍不得啊,这事情不着急,到时候再说吧,他们三人都还在蒙学,到时候看看谁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再弄来跟着贤弟不迟。”
韦宝大汗,你这是啥意思啊?什么叫不是读书的料,才跟着我?
三人坠在队伍的最后头,直到涂文辅带着的一帮大太监,还有锦衣卫一帮人都浩浩荡荡的进了抚宁卫,三人又说了个把时辰,才分别。
“公子,上躺椅吧?”徐蕊笑吟吟的看着韦宝:“公子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韦宝笑着点了点头:“今天吃的饭多,中午哭一场,晚上打一场,算是活动开了,现在身上一点都不痛了,你看,我全好了。”
韦宝说着踢了踢脚,摆个侧踢架势。
惹得身边一群随扈一阵欢笑。
林文彪道:“公子是在与吴三桂打斗的时候脱力了,习武之人要每日练,不管时间长短,一天不能疏忽,公子要是早些动起来,会好的更快。”
“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活动的时候,还有些刺痛。”韦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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