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臣写诗被撤职,还算好的。同样是满人,广西巡抚鄂昌更冤。他与朋友的唱和诗中,把蒙古人称为“胡儿”。乾隆说满蒙一家,骂蒙古人就是骂我。赐自尽。
从一系列的文字案上看,涉及人员大多是下层文人,有文学青年,还有老不及第的秀才,甚至连一些早已作古的墓中之人也未能幸免。
搞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韦宝也一样,首先是鼓励官民和官官之间揭发和检举、告密。
然后是动员国家力量抄家,寻找定罪的蛛丝马迹,在藏书和文章中找所谓的罪证。
罪状由权力人物对文字的歪曲解释而起,证据也由权力人物对文字的歪曲解释而成。
给思想文化、士人风气带来恶劣影响。
读书作文动辄得祸,文人学士只好泯灭思想,丢掉气节,或者死抱八股程式,背诵孔孟程朱的教诲以求科举入仕;或者远离敏感的学术领域,远离现实,把全部精力用于训诂、考据的故纸堆中,史称乾嘉之学。
文字狱败坏了官场风气。清朝官员大多数是科举入仕。
作为文人,他们有可能成为文字狱的牺牲品;作为官僚,他们又是文字狱的制造者或帮凶。
他们一方面不愿意自触文网,身死家破;另一方面不愿因为贯彻皇上谕旨不力,不能严究文字之责而获罪。
于是他们只有向着谨小慎微、没有节操的方向发展。
造成了社会恐怖,摧残了人才。
许多知识分子不敢过问政治,从而禁锢思想,严重阻碍了中国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一些地方官吏以查出犯忌文字为邀功之路。
在这种环境里,哲学不见了,理论不见了,中国文化一向重视现实,重视人生,重视政治,重视伦理的传统不见了。
这些对于满清的危害很大,但是韦宝却一点不担心在大明造成多大危害,韦宝反而觉得,东林党就是言论太过自由的产物。
一帮东林学派的兴起,标榜气节,崇尚实学,对于扭转士风起了积极的作用。
他们在讲学中经常触及社会现实问题,议论如何改变政治腐败、民不聊生的状况。
东林书院既讲学又议政,吸引着许多有志之士,包括一些因批评朝政而被贬斥的官吏。
他们不顾道路远近,纷来沓至,人数之多,竟使东林书院的学舍都容不下。
一部分在朝任职的正直官员,也同东林讲学者遥相应合。
东林书院实际上成了一个舆论中心,这里的人们逐渐由一个学术团体形成为一个政治派别,从而被他们的反对者称为“东林党”。
那时所谓的“党”,不同于近代的政党,既没有固定的章程,也没有严格的组织形式,而是指政治见解大致相同、在政治活动中经常结合在一起的一批人。
东林党人在明朝末年的政治活动,经历了神宗万历、熹宗天启和思宗崇祯三朝,长达半个世纪。
由于没有固定的章程和严密的组织,他们的政治态度和主张,往往是通过个人的活动表现出来的。
概括起来,大致是:强烈要求改变宦官专权乱政的局面,主张“政事归于六部,公论付之言官”,使天下“欣欣望治”;竭力反对皇帝派遣矿监、税使到各地进行疯狂掠夺、横征暴敛,主张既重视农业,也重视工商业,要求惠商恤民、减轻赋税、垦荒屯田、兴修水利;反对屡见不鲜的科举舞弊行为,主张取士不分等级贵贱,按照个人才智,予以破格录用;加强在辽东的军事力量,积极防御满洲贵族的进攻。
韦宝认为东林党人“缺乏治国才能”,“党同伐异”,他们的失败是“咎由自取”,对于明朝的灭亡“晚明的党人们”都负有“历史的罪责”。
就是因为这帮人言论太过自由,才搞的天下乌烟瘴气,如果魏忠贤真的是恐怖施政,自然会有人推翻他,不必让官员拉帮结派,搞的民不聊生。
而且,韦宝搞的文字清查对东林党影响最大,却也不是专门针对东林党的,所以,这一点,就连东林党自己也不能合起来反对韦宝,否则就是反对皇帝。
这才造就了韦宝如今的地位。
现在韦宝又要与英国公府联姻了,韦宝地位上升之快,可想而知,一个才刚刚十五岁的人,已经是正四品官员,又是探花郎出身,韦大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大明最具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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