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霞白了吴三辅一眼,粉脸羞红,嘴角却划过笑意。与韦父韦母吃过饭之后,吴雪霞觉得自己和韦宝的事情定了三分,韦宝又肯退回30万两黄金,足见诚意,自己又将价值连城的黑翡翠玉佩都送给了韦宝,便算是定了八分了,现在只差看爹娘的态度。
吴雪霞觉得爹那里应该没啥,关键是娘那边有些麻烦,她娘一直属意,想让吴雪霞嫁给祖可法,和祖家亲上加亲。
最关键是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到有可能嫁给韦宝,吴雪霞芳心跳的更快,粉脸发烫,叮嘱一声让吴三辅少喝些酒,赶紧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是个初夏的晴朗天气,气温比较高。
吴三辅因为赶着回山海关,所以半上午起来,也不吃早饭了,带着吴雪霞来找韦宝。
韦宝则还没有起来。
说好的早睡早起,按时打坐练功,没有坚持三个月便被韦宝放弃了。每天都睡到近中午才起来,韦宝晚上睡的还是挺早的,就是早上起不来。
吴三辅倒也不心急,跟吴雪霞说着话等韦宝。
知道吴三辅来了,韦宝很快在王秋雅的服侍下起床。
“三辅大哥,你睡的晚,起得早,我还真佩服你。”韦宝笑道。
“还早吗?晌午了,你不是还说要去看行刑?”吴三辅道。
“嗯。”韦宝对王秋雅道:“让人开饭。”
韦府的饭是全天候准备的,跟皇宫一样,吃饭没有固定时间,尤其是韦宝在自己这边吃饭的时候,跟韦父韦母一道吃饭,还稍微按时一点。
几个人吃过饭,前往刑场。
刑场在韦家庄监狱旁边,离海边不远,韦家庄监狱和训练预备役士兵的警备署挨着。
警备署是专门为训练护卫队,海卫队,陆卫队的预备役士兵提供兵员的机构。
韦宝觉得行刑是残忍的事情,不鼓励老百姓观看,也不介意有老百姓看见。并不像这个年代的习惯,京城行刑放在菜市口,各地府州县行刑放在当地最热闹的街口,还要搭个台子,弄得像唱戏一般,韦宝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只要普法,人人懂法守法,就可以了,光靠行刑威吓,意义不大。
吴雪霞和吴三辅、韦宝、王秋雅同乘一部马车,吴三辅要坐韦宝的豪华欧式马车。
吴雪霞和王秋雅相处的还可以,但两个人都不是主动说话的个性,吴雪霞若是不找王秋雅说话,王秋雅便会一直恬静的坐着。
吴雪霞也是,若是没有人先找她说话,她一般不会主动说什么,是有话放心里的,年纪很小,却很有城府的女孩子。
“小宝,你这马车真不错,你别告诉我,都是金银打造的吧?不但漂亮,还不晃荡,不震荡,不错。”吴三辅说着,拍了拍沙发垫子。
韦宝微微一笑:“这是镀金镀银,都是铜铁结构的,哪里有用真的金银造车的?那纯粹是为了显摆,也不结实啊。我这样镀金镀银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还结实!”
吴三辅啧啧称奇,虽然不知道镀金镀银到底是怎么个镀法,却没有细问,他并不关心这些技术方面的事情。
吴雪霞也没有问,她也很好奇,不过只是静静的听吴三辅和韦宝说话,不时的看向车外风光。
只见一队身着黑色‘骑马装’的人整齐划一,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号子的人在跑步,不由问道:“这是干什么的?你有自己的军队?”
韦宝呃了一声,迟疑了两秒钟,措辞道:“不是军队,是家丁。我是老百姓,要军队干什么?”
吴三辅和吴雪霞看出,这分明就是军队嘛,甚至比大明的正规军队的训练更加有素,都很怀疑韦宝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军队?怀疑他要这些军队做什么?
不过辽西辽东的世家大户基本上都有一点自己的私人兵马,他们也并没有大惊小怪。
韦宝也不太当回事,这只是警备署的一个连队不到的训练人员而已。韦宝暗忖,要是将我三四千人马的武装全部纠集在一起,展示给你们看,你们不要更吃惊?
刑场旁边只有几十个老百姓,多为附近耕种的农民。
韦宝并没有让人通知下去,组织人来看。
“昨天看过堂的时候,很多人啊?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来看?”吴三辅好奇问道。
“我们韦家庄的人都是有工作的,这时候不是交班的时候,下了夜班的人正在睡觉,上白班的人都在工作,除了附近的农夫,没有人会特地跑过来看行刑。”韦宝解释道。
“你这里这么多人,都有活儿干?没有闲汉和没事做的村妇?”吴三辅问道。
“基本上没有吧,不工作就要挨饿。”韦宝目光灼灼,“只有工作才能生存。”
“能让所有人都有事情做,挺好的。”吴雪霞肯定道。
“小宝,你韦家庄到底有多少人?你知道吗?本地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吧?”吴三辅像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不少附近的流民,还有关外能进入关内讨生活的流民,我都收留了。其实也没有多少人。”韦宝轻描淡写道:“山海关卡的那么严,没有多少人能入关的。”
“是啊,关外几百万人进不来,咱们辽西有人烟稀少,这叫什么事情?”吴三辅笑道。
“那是因为耕地只有这么多,只有地没人种的时候,才会放一点人进来,咱们这里并不缺人。”吴雪霞道:“这是年景不太平,入关关外不闹建奴的话,越往东北去,土地越肥沃,比北直隶和辽西好养活人。”
“嗯,天灾也厉害,一年冷似一年,看见没有?现在夏季到了,似乎也不觉得如何热。”吴三辅道。
“那是因为咱们坐在马车里,有凉棚遮阴,你下去跑两圈试一试?”韦宝笑道,说罢,看了眼跑队列的预备役士兵没有,哪个人不是汗流浃背的?一个个的衣服都湿透了,像是正在下大雨一般,不过,所有人都能保持队形严密,没有一点散乱迹象。
吴三辅由衷的感叹:“小宝,你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将家丁都带成这样啊?”
韦宝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黎楠和彭明波已经被押在刑场上了。
刑场是一片开阔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两个人被绑在两根柱子上。
韦宝昨天没有接着听彭明波的庭审,有黎楠的前车可鉴,彭明波的庭审结果也相同,也是死刑!
虽然韦宝觉得这样判罚有些过重,但他并没有干预最终的审判结果。
林文彪见总裁到了,急忙上来迎接,他并不负责行刑,只是因为总裁回来看,所以提前来现场。
罗三愣子、范大脑袋和刘春石等人也在,他们也不是负责行刑的,都是因为和黎楠、彭明波相熟,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谁都没有想到,这些人刚刚告别了吃不上饭的苦日子,马上就又走上了死路,还死的这么快。
“总裁。”
“总裁。”
几个人也没有顾忌吴三辅和吴雪霞在场,直接称呼韦宝在韦家庄的‘官称’。
总裁这种称呼并不犯什么忌讳,韦宝只是不太喜欢当着外人这么叫,省得别人因为没有听过,他还要解释一番。
今天他们这么叫,显然是觉得这个场合很正式,想以体制内的下属对上司的角度对韦宝说话了。
韦宝点一下头,没有直接问,等他们开口。
罗三愣子、范大脑袋和刘春石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刘春石开口,三人中范大脑袋的口才最好,因为范晓琳的关系,算是韦宝的大舅哥,亲缘关系也近,但范大脑袋觉得韦宝更信任罗三愣子和刘春石。
而罗三愣子是觉得自己说话不行,在总裁面前说话就犯怵,而且说的不周祥,没有刘春石的表述能力强。
所以,有三个人同时参与的事情,一般都是刘春石对韦总裁说话。
“总裁,他们两个人已经交代了藏脏银的方法,没有他们亲自去,脏银取不出来啊。”刘春石道,“是不是能向法庭再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根据这事,判的轻一些?虽然有点晚,但也算是悔悟了吧?”
韦宝有点无语,临刑前悔悟,这种事情似乎听的挺多的,但他自己本身在现代是社会底层渣渣,完全没有公职经历的人,其实也搞不清楚太多的司法程序。
“这事你们要跟法院商量啊,你们互相研究一下吧。”韦宝道。
“可是马上要行刑了,这帮负责执行的法警不管这些。”罗三愣子道:“来了一个法官,他说他做不了主,要法院的几个法官一起开会。”
韦宝点头,暗忖时间是紧了一点,“他们都藏了多少银子?”
“黎楠藏了200两,彭明波藏了50两。”范大脑袋道。
“告诉那个法官,以后碰到这种临刑前有变故的情况,一律暂缓执行,一个人,死到临头愿意恕罪,也依然要给机会!也不用开会讨论了,根据这个情况,择日再开一次庭,再请陪审团重新投票决定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韦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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