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明白,以沈家的实力一定可以帮助到沈言的官职能更上一步,这并不是说沈家可以影响到朝廷的决定,但是,县尊应该明白这样的一个事实,不管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如果想要往上爬或者说保住自己的位置,都需要打点一些关系,而这离不开钱财,而这一点沈家完全可以帮助沈言做到,但面对如此利好的关系,沈言为何果断的选择与沈家断绝关系呢?”
“是沈言傻吗?然而从沈言所有的表现来看,沈言非但不傻,而且很精明,很老练。那是不是沈言憎恨沈家呢?毕竟沈言在沈家并不待见,这也是陵南都知道的事。这个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只是缺少有利的证据。然而下官内心中总觉得沈言除了怨恨沈家外,他根本就不需要沈家的帮助。”于县丞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沉思的智慧,似乎把握住了事情的核心。
“你说的这些本县都知道,只是本县尚在好奇,沈言此番前来陵南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真的带兵保护陵南平安吗?顺带着与沈家断绝关系吗?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如果弄明白了这个用意,我们不难猜出沈言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们。”林学谦似乎有些拿捏不准沈言此番回陵南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淡淡的望了于县丞一眼。
“炫耀。”于县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词,仿佛这个在自己的脑海中深深的扎下跟,再无无法消散。
“看来,本县是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校场,试探沈言一下。”林学谦似乎下定了决心,眼眸中浮现一抹深思。
“下官见过沈大人。”曹县尉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悄悄的走进校场,见到沈言后,脸上浮现一抹恭色,低下头,轻声问好。
“曹县尉,看来你两年前伤的不轻呀,到现在还没有好。”瞧见曹县尉的脸上略显苍白,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明悟,淡然的笑了笑,“你我不是外人,不必如此拘谨。”
“如果没有沈大人的救济,下官或许早已撒手人寰了,还谈什么伤好没好,更别谈心中的报复了。”瞧见沈言一副平易近人的神态,曹县尉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番感触,自己曾几何时也瞧不起沈言,甚至心中立下誓言,见沈言一次就想揍一顿。然而,自己被人重伤后,县衙里的同僚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就连妻子都嫌弃自己,最终选择跟他人私奔了,唯独,眼前这个自己瞧不起的沈言反而暗中救济自己。
真是世态炎凉见真情。
“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言。”听到曹县尉的感触,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笑容,自己当初无意的一个举措,没想到今天还成为自己的一个重要棋子,一个用来试探林学谦的探路石。
沈言当初救济曹县尉,那是因为县衙里的官吏中唯独曹县尉对自己不算太坏,再加上神使鬼差的一个念头,便有了这个善举。
正是这个善举,才有了这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