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贫苦乡民眼中,欧阳家并不比沈家、李家这样的大户差到哪儿去。
安盛严与随从走失,没有令牌,银两什么的也都在随从身上,不得已才在欧阳家暂时栖身。
以安盛严的举止、气质,欧阳心琳已经猜出他并非等闲之辈,不然以她那种精于算计的性情,哪会养这么一个白吃饭的主?
而且安盛严栖身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每天被欧阳心琳使唤着干这干那,令安盛严很是不满。
在剧情中,这一对一开始就是这样成了欢喜冤家,后来在接触中发现了对方的优点,渐渐爱上彼此。
李枫走后,那安盛严觉得这个读书人虽然确实有真才实学,但骗婚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品质堪忧。为此,他好心地提醒了欧阳心琳一句,免得欧阳心琳日后也被这个李枫骗了。
欧阳心琳却把他嘲笑了一能,气得他俊脸涨得通红,摔下东西就去了地里。如今他一身粗布麻衣,身上好几个补丁,皮肤也因为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而很是黝黑,又尽量敛去身上那种自小生长在皇家的娇贵之气,可说与乡民区别并不是很大。
他在地里刨了一会儿地,远远地就看到道上有一辆马车晃悠悠地驶来。
他认得那是沈家的马车。据说沈家刚刚从陈家要回来的肥田就在这附近,最近半个月,沈家的马车已经从这里过了三四回了。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上前去拦住了那辆马车。
那车夫皱眉问:“你是何人?为何拦我们小姐的马车?”
安盛严猜想这车上坐着的八成就是那位沈二小姐沈如狂。有租沈家地的租户最近一直都在疯传着这位沈二小姐的事。
他也听说了一二,倒是那个欧阳心琳一直忙于镇上的生意,将地里的事都交给他之后就没再怎么来过地里,所以对沈如狂已经恢复清醒,并且还干下不少事一无所知。
叶新绿坐在马车上,听到车夫问话就掀开了轿帘,看到外面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拦在马车前,微微一怔,不禁挑眉笑道:“看阁下面如满月,器宇轩昂,并非易与之辈,也定不是什么无事生非之徒,拦下在下的马车,想是有事,可方便在这里直说?”
这番话让那安盛严听得心里好不敞亮,同时也很惊叹这个沈二小姐眼光独到,心思通透,只微一打量间就看出他之一二。
他沉声道:“我只是想来提醒沈二小姐一句,千万不要与李家结亲,否则你会吃大亏。”
“呵。”叶新绿听得轻声一笑,“多谢阁下提点,此事本姑娘自有安排。”
安盛严听得挑了下眉,怎么,是他多事了么,这个沈二小姐其实早就看出那个李枫只是在骗婚?
叶新绿又道:“今日相遇便是有缘,阁下他日若是闲暇,可往沈府一叙。我现在还另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安盛严点了下头,让出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