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还有什么能让一个霜巨人像受伤的狗那样叫唤,但等到他转过身去,所能发出的声音并不比前一个霜巨人更好些。
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他用石头把他砸下了冰崖,又命令祭司的秃鹫吞吃了他的眼珠和内脏,没有人,即便是霜巨人在这种情形下依然可以存活下来,但他确实看到了巨山,比他更强壮和危险的前首领,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跳跃着蓝色的火焰。
他还看到了其他人,他们都是被他杀死和抛弃的,巨山的长子长长的,不成语调地哀嚎了一声,他向后退去,差点撞翻了背负着祭司的霜巨人。
祭司在刚才的混乱中受了一点伤,但他是祭司,不会像一般的霜巨人那样因为受伤而被抛弃,他让一个霜巨人背负着他,但正如我们之前看到的,祭司的体格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霜巨人,背负着他的霜巨人十分勉强,但他恐惧着祭司的毒虫和诅咒,所以当巨山的长子莽撞后退的时候,他差点就连同祭司一起倒在地上。祭司对敌的经验并不比巨山来得少,在最初的惊惶之后,他骤然明白了发生在巨山身上的事情,怒火顿时席卷了他的思想,“这是亵渎,”他高叫道:“这是亵渎,每个霜巨人的灵魂都是应该属于伟大的卡乌奢的。”他甚至想要祈祷一个神术来解除巨山身上的法术,但祭司刚举起那根有些焦黑的拐杖,他们脚下的地面就崩裂了。
唯爱之女想要控制这尊魔像,她能感觉到她所需要的东西已经距离她很近了,可能,最为关键的地方就在这尊辉煌而又可怕的魔像上,它看守着秘藏——以银龙的形态。
属于神祗的力量如同环绕着唯爱之女的光芒那样显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想要抹除银龙留下的印记,让这尊魔像俯首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力量在飞快地流逝,她甚至感觉到她就像一个人类那样迅速地衰弱,吟诵咒语的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响亮,但只要再坚持一下,哪怕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魔像的抵抗正在变得缓慢而绵软,她只需要最后一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法术击中了她,唯爱之女连看一眼是谁施放了法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掷到穹顶的顶部,撞击的力量让这具人类的躯体立刻陷入到了痛苦与昏睡之中,唯爱之女不甘地呼叫着,但她仅余的力量只能保证她现有的身体不至于被无可挽回地损毁。
“哦,很显然,”伯德温说:“它很愤怒。”
在摆脱了唯爱之女的控制后,银龙的魔像就像一只真正的,被激怒的巨龙那样开始肆虐一切它所能看到的,它虽然只是一尊魔像,却能喷吐出火焰和酸液,火焰的颜色不是金红色的,而是亮白色或是蓝白色,比施法者施放出来的火焰温度更高,酸液在冰层上流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量——很快霜巨人的脚下就出现了不祥的嚓咔声,他们惊魂不定地注视着脚下,直到看见裂缝,他们到处奔跑,但甬道都已经被碎裂的冰块封堵住了。然后他们又爬上冰壁,但银龙的魔像开始疯狂地撞击每一样东西。
“我觉得它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安详……”伯德温说。
事实上,凯瑞本也有着相似的疑问,银龙极其厌恶不死者,当他看到魔像的时候,虽然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魔像制造过程中必须的灵魂,但那也可能是一个怪物或是飞龙的,虽然有些牵强,但不如此根本无法解释——不过他现在看到的一些东西更加地难以解释,毕竟银龙从来就不会喷吐出火焰和酸液。他确实在怀疑,制造这尊魔像的是否真是一只善龙,以及,岛屿的真正主人,是否确实是他们所以为的那只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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