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隶商人们在蠢蠢欲动,在本位面,格瑞纳达的奴隶资源原本是最充足的,但现在格瑞纳达就连应付王都内的奴隶需求都有些紧迫,别说是其他地区,还有龙火列岛与亚速尔岛这些地方了,但要说这些平时就和老鼠还有兔子有着相同地位的货物真的已经枯竭了吗?当然没有!就在山的那一边,海的那一边,还有着数以万计的奴隶呢。
而且他们不但数量充足,种类也齐全,从孩子到老人,再从男人到女人,一应俱全——如果那位黑发的龙裔还在格瑞纳达,那么他们首先做的可能是要拜访这位尊敬的殿下,看看是否可以贿赂或是收买,他是一个法师!好吧,也有可能是术士,反正无论哪一种他都需要大量的钱,他需要施法材料,需要空白卷轴,需要矿物墨水,需要刻印符文的宝石,精金秘银,需要用于豢养魔宠与与恶魔、魔鬼交易的灵魂之石,还有各种各样昂贵,并且稀少的东西……即便他对权力兴趣缺缺,他也要为自己的地位和生命而战斗,两次,三次,或是无数次,反正商人们知道施法者们的奢靡行径只会持续到他们死,并且与他们的力量紧密相关,不然就没有一个强大的法师需要一个城邦或是国家倾力供养的说法了。
但现在他并不在王都,原本还有一个堕落的罗萨达牧师为他整合所有的事情,可是他如今也不知所终了,有人说他可能已经被凯尔丝杀死了,有人想要从凯尔丝那儿打听一二,但该诅咒的无底深渊,圣所居然突然进入了戒严状态,里面的人无法出来,外面的人也没法儿进去,有高阶牧师传出只言片语——她们可能正在为格瑞第奉上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祭献——但就只有这些。商人们失望地等待了几天,发现那个面孔上带着烙印的牧师确实没在出现过。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商人不安地说:“那是,我是说,那位可敬的女士的直系血亲。”
“只是暂时调用而已,”另一个商人说:“我们还需要维持与其他地方的关系,奴隶必不可缺,而且很快地,跟随着附庸军团的孩子们会带回更多的奴隶来……”
“但我听说三军团一路上几乎没有留下活着的人,”第三个商人说:“只有那一位有着自己的想法,不然我们就不必身处这种尴尬的窘境了。”
“并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横亘在格瑞纳达的前路上,”首先发言的商人说:“在爪牙和首脑都被摧毁后,剩下的就只有肥美的肉,他们只需要大肆割取就行了,我们甚至有可能在他们回来之前将奴隶的人数填补完整。”
“但这座建筑……”
“这是一座全新的城市,”他们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个说,他是个术士,曾经参与了测量海深的任务,所以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点:“它的建造工作可能要持续上一百年之久。”
“而我们只需要一年,”首先发言的商人说:“或许还会更短。”
他们似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虽然商人们都知道自己之所以敢这么做,也只是因为那是王都中最柔软的一块皮肉,失踪了一百多年才终于回归格瑞纳达的龙裔手中的力量薄弱的可怜,以至于奴隶的忠诚也不拒绝,那些兽化人难道敢对抗一个格瑞纳达人吗?那太可笑了,若是他们真的敢做些什么,就算是那位黑发的殿下也无法从格瑞纳达的律法中留哪怕曾经属于他们的一根毛发。
他们是这样想的。
但是,当然,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坏在了“但是”上,“克瑞玛尔是离开了没错,”灰袍说:“但我还在啊。”
谁也不敢去向这个能够在格瑞纳达的术士塔群中拥有一个顶层套间的灰袍询问克瑞玛尔殿下是不是真的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他,或是产生任何质疑,又或是一位身份显赫的龙裔也未必能够幸免的打探与尝试,反正那些徘徊在宫室与海岸边的影子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