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术士所在的楼下跳舞的女士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们的大喇叭播放器怎么会突然坏掉的,她们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些播放设备总是相当廉价又粗劣,但另一样电子设备的损坏就不由得令人在意,大概是术士将那个炼金器具变得安静之后的一个小时后,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正在研究那台制冷机械的术士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位面非常和平,而他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意外,但他还是将一柄锐利的刀子插入袖口,然后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怎么说呢,在穿着上可能比弗罗牧师或是格瑞第的追随者们更大胆的女士——牧师们的长袍再过分,至少可以遮住膝盖,也很少会露出手臂,更不会这样紧身。
那位女士也显得有些意外,她说了一句什么话,术士听不懂,但他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如愿看到对方的眼神从迷惑变成了担忧,他退后一步,让那位女士进来,她显然对这个房间十分熟悉,就在术士猜测她是否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时,她指着那些还完整地保留在桌子上的餐具说了些什么,
术士感到不妙,他想要继续装听不懂,那位女士走过来,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确定没有发热后就更加严厉地说了些什么,其中有一个单词非常接近于妈妈——即便在龙语中,妈妈这个单词依然与人类、精灵甚至巨人的相似,也许每个幼儿在最初的时候都会这样呼唤,术士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猜对,但那位女士把他拉到桌子前,把餐具收拾起来,放在他的手上,然后指着那个很小的房间。
术士盯着那个被那位女士打开后不断地流出温热水流的进水管,还有水槽,看来他最初的设想没有错。
那位女士不但给他打开了水龙,还往水槽里喷了一些会腾起泡沫的东西,术士低下头,好奇地把手伸到水里,捞起了一大堆泡沫。
“啪!”
这是那位可敬的女士给他的小小教训,术士缩回被打红的手,开始洗碗。多么幸运啊,她面对的是一个身在死魔法区,又没有携带任何卷轴与魔杖的龙裔术士,但术士若是愿意,仍然可以让她的脑袋迸裂,就像是一只被敲开的甜瓜。
“啪!“
那位女士打开了一只甜瓜,她并不是空手来的,但没有任何包装的瓜可能只是她从家里的什么地方随手捞出来的——甜香四溢,让术士觉得什么都可以往后推一推,他直接把滑溜溜的餐具整齐地堆放在窗台上,将罪恶的爪子伸向对开的瓜。他的手被抓住了,那位女士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迷惑地摸了摸,然后走到水槽边去检查那些餐具,等她抱怨着走出来的时候,术士已经在吃瓜了。
她只能回到厨房去冲洗掉那些餐具上的洗洁精,一边感叹男孩子若是废起来远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等她洗干净,收好那些餐具,回到小厅里的时候,瓜只剩下了薄薄的皮和金黄色的瓜籽儿。
术士慢慢地擦拭着手里的刀,这位女士同样也只是一个凡人......虽然她看上去并不像是这具身躯的妈妈,但很显然,她对这里的原主人很熟悉,如果她不幸地足够敏锐,察觉出任何与真相有关的细节——他会杀了她,这个位面对于炼金的运用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哪怕只是随手放在外面的一把小刀,也锐利的就像是矮人的出产。
那位女士走了过来,术士安静地等待着,她再次伸手摸了摸术士的前额,咕哝了些什么,又对他说了几句话,在术士坚持指着自己的喉咙时,她从术士身边走开,从术士醒来的房间了拿出了一个小包,“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术士还是听不懂,但看懂了她的眼神和手势。
他紧跟着这位女士,之前他已经探查过了,这个房间位于一座宏伟的建筑里——就像是格瑞第牧师们学**寄居的“蜂巢”式样的庭院,但不是那么密集,在经过一对门扉的时候他嗅到了轻微的腐臭味道,他走了过去,探头去看,看到了一个自动开启的小门,门的高度与腰部齐平,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一个人正在皱着眉,往那个里面丢进一些气味难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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