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从这一站到那一站只要三分钟,但就这三分钟,就让一个强壮的男人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道他在陷入冰冷的黑暗有没有后悔过,不,他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他也许并不认为这是多么过分的事情,有那么多人都这么干,对于他来说更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他被抓住过,但多半都会平息在他凶狠的逼视与威胁下,任何一个胆敢揭穿他的女孩不但要遭受肢体上的羞辱,还要忍受于精神上的攻击——当然啦,这都是她们不好,她们穿的那么少,难道不是有意促使别人犯罪么?他甚至可以颠倒黑白,辱骂对方丑陋,矮小,有狐臭,来证明自己根本不会看中这种目标。
但这些都是在说谎,他知道,他选择目标从不在乎她穿多穿少,也不在乎她是漂亮还是丑,他只是想要那一瞬间凌驾于他人的快gan罢了。
有时候他还会得到附和,虽然更多的时候他也会挨揍,或是被警察拘捕,但那又怎样呢,几百元的罚款,几天的拘留,而那些被他羞辱的女孩,一样要遭受不小的损失,她们要请假,要损失工资与奖金,也许还会遭到流言蜚语的袭击,以及噩梦的纠缠,他对此再清楚不过。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完全不对等,不合情理,更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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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情,术士和那位女士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窗口已经拉上了窗帘。
“我们先去吃饭吧。”那位女士说。
术士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那位女士的视线分明落在一个镶嵌着大块玻璃的窗户上,那儿悬挂着烤制过的鸭子和熏肉,看上去非常好吃。
那位女士先走开了一会,留下术士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一张轻薄的,写满了陌生文字的菜单,有些有图片,有些没有,但就算是有图片,术士也几乎认不出那是什么,他观察了一下旁边的人,发现他们会在一排排文字前方的空格里打勾,然后就会有人把这张纸收走。
他正在努力研究菜单——他想要吃那种肥滚滚的鸭子,但他只看到了青色、白色与黄色的东西,就在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寻求帮助的时候,一个陌生人直挺挺地向他走了过来。
他向术士出示了什么,而后啊啊地叫了几声,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的纸,还有一张有图画的纸。
从发音就能听出这家伙根本不是哑巴……术士试了试笔尖,不如羽毛笔的合金笔尖尖锐,但只要力度得当,一样可以刺穿那只碍眼的手,但这样,这张菜单会被污染得不能看,还没找到鸭子的术士犹豫了,而就在他难得地迟疑不决,而那家伙开始不耐烦地晃动纸牌的时候,一个侍者走过来,客气地把他请走了。
术士拉了拉那个侍者的衣角,指给他看那只鸭子,侍者指给他看,但那个图片分明就是一盘子花瓣样子的肉片……术士很想让他知道曾经欺骗他的人有何下场,但那位女士已经干脆地在上面打了勾。
鸭子好吃极了。
为了这只好吃的鸭子,术士在与那个还在店外徘徊,眼睛中满是怨恨的骗子擦身而过,几秒钟后人们的惊呼声又一次在他们身后响起。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那位女士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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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赫玛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上了第二十八条线,然后在上面画了一顶小小的帽子——代表他可敬又可悲的导师。
克瑞玛尔的恶名又上了一个等级,这次被他陷害的可不是一个学徒或是弟子,而是一个导师。
“克瑞玛尔”在回去自己的房间时,有人告诉他,他已经荣幸地升了一阶,他有了新的房间,还有一名为他处理琐事的学徒。
他的新导师还提醒他说,他可以用他的召唤法阵为自己召唤一只小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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