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快地俯下身,吻了吻少女的手指,而后才是她的面颊,她的面颊就像玫瑰花儿那样柔嫩光洁:“我真希望今天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低声道。
“一个领主的婚礼可不能那么轻忽,”安芮说:“能赶在查缇的圣日之前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我真想早日让你孕育我们的孩子,”德蒙蛮横地说,他的手自安芮的胸部下滑,伸向她的小腹:“你要为我生下儿子,圣里格的血脉曾在五十年前分裂,现在它们终于可以再度合二为一。”
安芮希望德蒙没注意到她一瞬间的僵硬,她向他伸出手臂,拥抱着他的脖子,藏起她的脸:“我说的领主并不是我,”她用叹息般的声音说:“是你。我亲爱的堂兄。”
“我可不是领主。”
“有什么区别呢,”安芮说,她的声带以最小的幅度震动:“我是你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的,你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眨动眼睛,因为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
“你说的很对。”德蒙对此毫无所觉,或者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另一种吸引过去了,他拉开安芮的手臂,狂热地亲吻她的嘴唇,他的嘴唇与舌头都不适合亲吻,嘴唇很薄,而舌头布满了厚重的舌苔与苦涩的粘液,但安芮的嘴唇就如同初成熟的樱桃,口中满是蜂蜜的芳香,他起初只是亲吻,但随着欲念高涨,他的吻逐渐变成野兽般的撕咬,他的牙齿深深地嵌入安芮的双唇,就像是要把它嚼碎吞掉,他的舌头就像是只野狗那样舔抿着她的喉咙,让她呼吸艰难。
安芮发现自己正在被推向那把椅子,她发出一声尖叫,她的侍女立刻冲了进来。
德蒙几乎可以说是狂暴地将安芮推了出去,让她跌在那把椅子上,转而怒视着那个竟然不遵他的命令的侍女,而那个侍女立即聪明地跪了下来,双手紧按地面。
安芮做了一个深呼吸:“出去吧,”她对侍女说:“没事儿,我只是不小心坐到了我的书。”
德蒙的手指轻轻地搓动着,他想要施放一个法术,一个有关于烧灼或是割裂的法术,但他随即改变了主意,为了便于工作,侍女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露出了她细长而雪白的脖颈,也许有更好一些的惩罚方式,法师想,他的视线重新转回到了安芮身上。
安芮露出了个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微笑:“抱歉……德蒙,”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她的嘴唇被撕破了,鲜血让她的唇色更为艳丽,“但我想,你一定和我一样期待着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婚之夜。”
“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德蒙说,“你的过错只在于你太美了,”他摇摇头:“我还是应该让他们设法提前婚期。”
安芮背在身后的双手抓住了椅垫,她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挪动中碰到了那本被她用来做借口的书,那本书从椅子的缝隙间掉了下去。
“你在看什么书?”德蒙问,上前捡起了那本书,在看到封面时他皱起眉,“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安芮,作为我的妻子,书籍,尤其是这种品质低劣的手抄本,与你的身份完全不相符,事实上,我觉得,你今后的生活应该更为实际和平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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