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地祈祷着,每当他吐出泰尔的圣名时,这两个字就像是烙铁一样烙着他的舌头,没有光,没有暖流,没有任何表明那道铜墙铁壁有着一丝松动的迹象,他泪流满面,他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只手能够紧握着他的手,给他一点鼓励与勇气啊,但黑暗污浊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反复回荡,空虚的就像是他的心。
所以当真有那么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时,伯德温惊讶地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如果他能),他艰难地握住那只手,那只手既柔软又小巧,绝不可能是凯瑞本、克瑞玛尔或是无论哪一个男人的,而且伯德温对它还有那么一点熟悉,毕竟前一晚它们才刚刚亲密地触摸过他。
“梅蜜?”
“是的,”梅蜜说,亲吻并用自己的面颊摩挲着那只手:“是的,大人,是我,我回来了,回到您的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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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飞了过来,落在李奥娜的手上。
“哦,不,”李奥娜恼火地大叫道:“不,你不能。”
乌鸦就像是个人那样可爱地歪了歪脑袋,它的眼睛是红色的,看上去非常的邪恶,而它接下来做的事情也不那么良善它狠狠地啄了李奥娜的手。
那只手支持着李奥娜大半的重量,乌鸦的这一啄几乎啄穿了她的手背,她痛楚地尖叫了一声,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多灵的城墙当然没有诺曼王都的城墙高大宽厚,但它至少也有着后者的一半。从数十尺的地方失去平衡,高高地掉了下来,如果不是一只突如其来的虚幻的手托起了她,高地诺曼的公主不是摔死就是将要在床上度过她的下半生了那只手把她轻柔地放在了地上,然后城墙的垛口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鸟喙,一个克蓝沃的牧师出现在城墙上。
他向李奥娜公主挥动双手,不用学习寂语,李奥娜也知道他正在催促她离开。
“这种劝说方式也太粗暴了!”李奥娜抬起那只完好的手放在嘴边,向着城墙顶端大喊道,一边拿出一瓶治疗药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她的手很快痊愈了,但用不上多少力气,还有些隐隐作痛。
“告诉我,”李奥娜继续喊道:“伯德温.唐克雷是否在多灵城里?”事实上无需牧师回答,她也知道伯德温已经近在咫尺,她都快被紧贴在胸口的挂坠烫伤了。
克蓝沃的牧师又往下瞧了瞧,等了一会,看李奥娜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缩回头去。换了一个灰袍的伊尔摩特牧师来,李奥娜抬着头,意外地发现她认识他。
“诺曼的公主殿下!”伊尔摩特的牧师无可奈何地嚷道:“您不该出现在这儿!”
“我来找寻我的朋友,”公主回应道:“伯德温.唐克雷与他的同伴他们在这儿。对吗?”
伊尔摩特的牧师卡了一下,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这座城市正被可怕的疫病控制着,”他苦口婆心地说道:“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入这里。也不能离开这儿。”
“我知道你们要保证疫病不再向外传播,”李奥娜说:“但我有着与您们同样坚定的信念与理由,它们告诉我我必须进入城里。与我的朋友在一起。”
“是什么样的理由呢?”伊尔摩特的牧师问。
李奥娜露出一个笑容,它是那么的纯洁,又是那么的灿烂,能与此时的阳光相媲美:“那就是我爱着伯德温.唐克雷,我爱他,就像爱着我的生命那样地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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