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一看到这这人,神情立刻显得有些激动起来,兀自对唐锋道:“后面那青衣之人,便是青松子,昔年在武当门,我与他关系还算不错。”
唐锋点点头,这青松子看起来年纪与茅十八差不多,而茅十八本人,是在二十五年前正直青年的时候被迫离开武当,如此想来在武当有故旧,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且看那青衣青松子,尽管已是五六十岁年纪,但身躯笔挺,仗剑而立,他的人似乎也跟他手中的剑一样,浑身有一股凌厉的剑意。
不过比起那迦蓝子,这青松子却又差得多了,青松子气势凌厉外泄,还不能够像那迦蓝子那般做到内敛。
正所谓静水深流大音希声,越厉害的高手,越是能够收敛自身气息。
唐锋虽看不出那迦蓝子的深浅,不过却是能够看出这青松子的实力,从他浑身气势看来,应该在开脉五重境左右。
易不凡一看到来人,立刻狂奔过去,大声喊道:“师傅,你老人家,终于是来了。”
他说着,似乎是怕周围之人听不到他的话,兀自又将声音提高几分,喊道:“师傅,这位蓝衣老前辈,莫不就是咱们武当的迦蓝子太师叔吧?”
易国章立刻沉声道:“不凡,你岂能直呼太师叔的名讳,还不快些,向太师叔行礼赔罪!”
易不凡立刻拱手鞠躬道:“太师叔大名,晚辈如雷贯耳,日夜企盼,如今得见太师叔真人,一时太过激动以致失了分寸,还望太师叔责罚!”
那太师叔身子骨非常清瘦,瘦得就像是干柴,就好像如果不是旁边那位中年人搀扶着他,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寒风吹倒似的。
不过在场众人,谁也不认为他能被一阵风给吹倒,甚至在场所有人,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敬畏的看着他。
迦蓝子目光平视,在普通人看来,他很普通,他的目光甚至有些茫然,他并不看任何人,也不看易不凡,只淡淡道了两字:“无妨。”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整个人有气无力的,仿佛只要多说一个字,就会喘不过气来似的。
原本易不凡还想多说两句恭维话,只是看着对方那双茫然无神的眼睛,不知怎的竟令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话到嘴边立刻又咽回去。
就在这时,俞远行也强忍着剧痛,疾步奔了过来,怒喊道:“父亲,太师叔,你两位老人家可得要为我做主啊。”
青松子面色勃然大变,低喝道:“行儿,怎么回事,你的手,竟然,被人给废了?”
说着连忙奔前,伸手轻轻来捏俞远行的手臂关节,很面面色彻底沉下,咬着牙道:“好狠毒的手段,竟将他筋脉给震断了!”
“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断我儿手臂,令他残废?”
话音落下,易不凡豁然转头,伸手指着唐锋,一字字道:“就是他,师傅,就是此人,就是他废了远行师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