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庄子上是越来越热闹啊,对了,今天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了长安城的和尚也往这边来呢。”房遗爱说道。
“长安城的和尚?”玄世璟疑惑:“他们到庄子上做什么?难不成还没吃够苦头?”
“我觉得就是苦头吃多了,所以才到庄子上来,说不定是来见侯爷你的呢。”赵元帅说道:“毕竟,这事儿可是侯爷您给挑起来的。”
“咎由自取罢了。”玄世璟说道:“如今庄子上什么都不缺,也不缺这些和尚,看看外面,湖泊、水道,风景独好,再往西边儿去,阡陌相交鸡犬相闻,庄户也是乐得自在,就说眼前这市集,湖边儿的码头,半山腰的书院,这些东西,哪个不是对庄子上的庄户或者说生活在东山县的人是有用的?和尚呢?能干什么?”
“我觉得,你对和尚的成见太深了。”房遗爱说道。
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感觉如此,与玄世璟关系不错的人都觉得,玄世璟对于佛门,对于和尚,太过于苛刻,其实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就相安无事的过去了,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年前那回事儿,玄世璟这是将佛门往死里逼啊。
玄世璟看着房遗爱,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房二哥,你得好好谢谢兄弟我,不然你对和尚的成见,绝对比我少不到哪儿去。”
“此话怎讲?”房遗爱问道。
玄世璟只是要摇着头笑笑:“不可说,不可说啊。”
“看外面,不就是咱们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和尚吗?”几人本就坐在酒楼二楼临街靠窗户的位子,赵元帅无意之间一转头就看到了外面一身白衣僧袍面容俊朗的和尚,也正是因为这和尚长相不凡,所以赵元帅和房遗爱看到的时候,对他才有些印象。
“这人?”玄世璟皱着眉头:“没见过,不过看其衣着打扮,跟长安城寺庙中的和尚有些不一样。”
“这种打扮的和尚,应该是玄奘大师挑选的弟子,寻常时候都在帮着玄奘大师翻译天竺带回来的经文。”房遗爱说道:“这些人与长安城的和尚,还真有些区别。”
“倒是生得一副好面孔。”玄世璟笑道。
“要不,侯爷将他叫上来,问问话?”赵元帅问道。
“来人!”玄世璟朗声将酒楼的小厮叫了过来。
“侯爷有何吩咐?”小厮躬着身子应声。
“看见那和尚没?你下去,将他请上来。”玄世璟说道:“本侯倒想问问他,来庄子上做甚?”
明知道东山县的庄子上不欢迎和尚,在这关头,还顶风作案,这和尚胆子可够大的,难不成就仗着是玄奘法师的底子,就能无视玄世璟的话?之前有一个法华寺,不听劝告,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和尚,这是赤果果的打玄世璟的脸还是怎么的?
“小璟你也别太认真了。”房遗爱劝道。
“放心,本侯又不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