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郡公,太子詹事。”玄世璟笑道:“都是虚职,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不错。”高士廉附和道:“你的路,还要往后走,陛下带领文武百官,创造了贞观朝的辉煌,如今整个大唐蒸蒸日上,仍旧在走上坡路,尚未到顶峰,但是贞观老臣却是年纪越来越大,朝堂上的旧臣越来越少,年轻才俊越来越多的活跃在朝堂上,而你,与他们之间,还差了几年十几年的功夫。”
高士廉的话也很直白,直接告诉玄世璟,你最能发光发热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而是日后太子继位的时候。
“年轻人多在外面见识见识挺好的,不必急于一时。”高士廉笑道。
“学生一点儿也不着急,说实话学生对于朝堂政事,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却又不得不搅在当中,学生清楚的很,若是学生不在朝堂,手中无权,没有陛下荣宠,那学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泡沫幻影罢了,东山县这繁荣的庄子学生保不住,这学院学生保不住,学生偌大的家产更是保不住,所以学生知道,想要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东西,学生便必须去接触朝堂接触政事,所以学生不排斥。”玄世璟。
“朝堂之中形形色色,有老夫这般庸碌之人,有萧相公那般板荡之人,也有长孙无忌那世故之人,还有许敬宗那般圆滑之人,要么世人为何说宦海沉浮,实则是一个不谨慎,便会被滔天的浪潮拍打下去,老夫学生众多,你却是老夫教导出来最出彩的一个。”高士廉笑道。
“谢老师夸赞。”玄世璟笑着应道。
高士廉的夸赞对于玄世璟来说是莫大的荣誉了,高士廉现在仍旧是挂着太子太傅的名号,等到将来太子继位,那边是帝师,能让未来的帝师对他说出这话,的确值得玄世璟骄傲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太子李承乾的师傅多了去了,博众家之长,从小就是被李二陛下重点培养的孩子,同样是高士廉的学生,玄世璟这个学生和李承乾这个学生意义是不一样的。
原本高士廉即便是退休,在宫中弘文馆做个教书先生也是足够的,但是玄世璟直接在高士廉还没致仕的时候就截了胡,顺带着靠着高士廉,把萧瑀也拉倒学院这边来了。
“对了,玄公。”
“老师还是唤我世璟吧。”玄世璟笑了笑:“这玄公二字,从老师口中出来,学生有些慎得慌。”
“哈哈哈哈。”高士廉被玄世璟这样子逗乐了:“一个称呼罢了,好歹你现在也是个郡公,论爵位,你也只比老夫矮上一级而已。”
玄世璟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老师可有什么事要与学生说?”
“还是萧相公的事儿,如今老夫在你这庄子上有座宅子,你看是不是也该给萧相公安排住处?此事萧相公与老夫提过,只是你那时候仍旧在辽东,也就暂且搁置了。”高士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