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说,除却道政坊,长安还有近三个坊市的地皮在东山侯府名下,也不知他们会作何反应。
“璟儿,你怎么说?”李二陛下将目光落在玄世璟的身上。
玄世璟无奈的笑了笑,只能抱着勿板站出来。
“回陛下,小臣不觉得小臣将道政坊拆除,有何过错......”玄世璟说道:“道政坊是早先东山侯府由钱堆出面花钱买下来的地皮,与原先道政坊的百姓所签署的买卖契约如今也在东山侯府中,有理有据,所以,这道政坊的归属,是没问题的,想来何大人的手,也伸不到别家的地皮上去吧。”
一席话,将原本台院御史的弹劾,轻松化解,顺带着回击一把,暗指台院的人多管闲事。
“东山侯,整座道政坊的地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区区一个侯爷,何处来的这么多钱财去买这么一整个坊市的地。”何大人看向玄世璟问道。
“何大人不过区区一台院御史,又从何处来的钱财,供养府中的一房正室、三房小妾,以及二十多个仆从呢?”玄世璟反问道。
大唐官员的俸禄说实在的,真不多,可是既然人家将问题问出来了,玄世璟也不差这点儿功夫跟他好好讨论一番。
太极殿内的诸人听到玄世璟于台院御史之间的对话,心中都暗自将那何大人骂了个透彻。
好好的什么不说,将事情扯到这方面上来,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大庭广众之下,是说这事儿的时机吗?殿内的大臣们,哪个光凭借俸禄就能养活府上那一大家子人?谁私下里没有让府上的人出去做点儿“生意”,甚至有的自家府上都成立了商队,出去跑跑商什么的。
被玄世璟这么一反驳,那何大人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且不说你道政坊地皮如何,就说东山侯你要建造的那工学院,意欲何为?”转过话头,何大人又将话语转到了工学院的事情上。
“顾名思义,给工匠的学舍。”玄世璟笑道:“只是我未曾想到,一个工学院,都会让台院的御史大人们如此上心,似乎是容不下啊。”
“工商,末流罢了,莫要辱了学院二字,从古至今,凡是学院,何不是读圣贤书,学君子艺的地方,玄侯怎能如此自降身份,去给一群工匠建造什么学院,简直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这四个字,短短的两天,玄世璟已经见识过两次了,若说上昨天心中还是怒火滔天,那现在,玄世璟只是觉得十分可笑罢了。
“有辱斯文?何大人,什么叫做有辱斯文?不知何大人府上的东西,都是从何而来的?您自己动手拾掇出来的?书案、桌台、门窗,真不知何大人竟然还有如此本事呢,今日本侯不妨把话放在这里,大家也都挺好了,尤其是何大人您。”玄世璟面带微笑的看着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