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正打算出口,腰间的武令有了动静,却是老蔡触了洞府的禁制
许易出得洞府,却见老蔡畏畏缩缩在那儿探头探脑
许易才问缘由,老蔡先缩了声儿,“主上,老奴可能犯了个错误,还请主上恕罪”说罢,便跪倒在地,叩起头来
许易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你老蔡还能犯多大错,站起来说吧”
他从心里对这老蔡,还真颇为信重,此人虽修为低微,几乎是凡夫俗子,但胜在勤恳,上上下下,这冷阳峰上上下下,都料理得颇为顺畅,不记功劳,还记苦劳了
老蔡哎一声,站起身道,“是这么回事,有一人自打您闭关头一天,就来造访,他没官身,又没告身公文,还自承和您不认识,但放出大话,说只要您见了他,保证只会赏赐老奴,而不会怪罪老奴”
“可老奴想,他这什么都没有的陌生面孔,怎么能随便放入,便不睬他,岂料这人一连在门外等了数日偏生方军师和赵堂主都不在,老奴心道,他如此心诚,料来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纵使作奸犯科,也绝不敢来掌纪司第一科主事的面前”
“放那人进来后,老奴便开始盘问那人,孰料那人只言片语也不肯透露,只催老奴通知主上前去接见可老奴得主上交待,若非十万火急之事,绝不能寻主上,便安抚住他”
“直到今日,实在安抚不住,那人言说,若主上既不肯相见,那他便告辞,合该主上无福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老奴也不知如何办了,只按常理想,若真是骗子,应该不会如此坚持即便是骗子,以主上的智慧,定能识破只是打扰主上清修,老奴实在罪该万死”
“行了行了,什么万死不万死的,老蔡你这事做的不错,去领我见来人”
许易心中生出欢喜
老蔡有一句话说的不错,综按常理推论,这人也该是真有宝要献
只是因何偏偏就献给他许某人,此事令许易生疑
半盏茶后,许易在明厅见到了来人,邋邋遢遢一个不修边幅的乌衣中年,小小的眼睛,极是明亮
“有客远来,未曾相迎,恕罪恕罪”
许易抱拳行礼,又吩咐左右献茶,便挥散了诸人
乌衣中年却不说话,只盯着许易,似在看稀奇
许易道,“怎么,许某仪容可有不整”
乌衣中年这才开腔,嗓子极是沙哑,“没想到传说中的魔头一般的人物,竟生得如此文质彬彬,令人讶异”
许易赧然,竟不知如何作答
乌衣中年接道,“许大人不必瞎猜我的来历,我只能说,古某到此,是天要送一桩富贵与许大人”
许易不动声色,“噢,上天何以如此宽带许某?”
乌衣中年道,“以诚待人,言而有信,如此,自然积下福报,有道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若非许大人守信之名在外,古某又岂会远道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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