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容许有人在这大好的日子,将他的伤疤戳破,露出难堪的脓血。
“手下败将,叫嚣又有何用,给我死开。”
便听一声断喝,一道巨大光掌瞬间朝王观渊头顶拍落,巨大的光掌爆发出的强大能量,震惊四座。
“竟将撕空手炼到金光普度的地步,端的是好本事。”
围观某人的惊呼声未落,王观渊弹出数道剑气,瞬间将那巨大光掌割裂,“米粒之光,也放光……”
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宁无忧已从他身边消失无踪,再定睛看去,刷地一下,他眼珠子瞬间紫赤,胸口仿佛被扎进了千百把毒刃。
便听他哇地一下,喷出数口鲜血来。
“王兄太客气了,每次见面,总要先喷血为敬,若是再多见上几面,王兄岂非要一命归西,这倒弄得许某为难了,真不知以后凡想起王兄,该来不来见上一面。”
许易含笑说道,一只手紧紧揽入宁无忧。
这会儿,他已化作本来面目。
适才一击,乃是声东击西,将宁无忧抢入手来,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他朗声说着,视线却始终黏在宁无忧脸上,宁无忧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蕴含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情绪,仿佛生怕眼睛轻轻眨动一下,许易便要原地消失不见一般。
渐渐地,许易眼中生出迷惘来,一种熟悉的感觉宛若潮水一般袭上他的心头,他颤声道,“紫寒,是你?”
宁无忧灿然一笑,便这一笑,晃得殿中多少人失神。
王观渊又开始“哇哇”吐血。
许易揽入宁无忧的大手,顿时攥紧,似乎生怕雪紫寒忽然从掌中飞走一般,他心中有万千激动,堵得他说不出话来。雪紫寒传意念道,“许易,再见你,真的好开心。只是你真不该来的,我自有保全之道。”
许易传意念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和禽兽为伍,对了,你怎么突然醒过来了?”
宁无忧微微摇头,传意念道,“我也不知道是何处出了问题,就在数日前,我心中仿佛崩开了一道屏障。过往种种,如一幅幅图画,在我心海中纷至杳来。谢谢你,许易。”
许易心念一动,立时就猜到,多半是因为那日仙机球化开后,瑞鸭留存的最后一缕精诚消失,横亘在宁无忧等诸位红颜心中的蒙昧也就消失无踪了。
不管怎样,能再见到雪紫寒,他心中是极快活的。然而,他快活了,场中多的是不快活的。就在王观渊哇哇吐血刹那,流逝水已先怒喝开了,“大胆许易,你,你,好大胆子……”
流逝水堂堂圣君,自然不可能只有这点水平,他完全是惊怒交集了。今次的奇缘盛典是他精心准备的,因为事关重大,他是做好了防御和安检工作的。毕竟,许易和宁无忧的事儿,已经快轰传天下了。这档口,许易有所行动,他丝毫不意外。
故而,他是扎进篱笆,就为防许易。
可他千防万防,结果还是让许易闯了进来,叫他如何能不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