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磨牙,他大手一伸,直接将凡思思扛了起来,他就不信了,到了床上这个小野猫还能分心。
一夜缠绵。
好在苍晟有度,没有太折腾,凡思思只觉得有些腰酸,蹦蹦跳跳还是没问题的。
吃完早饭,苍晟将凡思思送到医院楼下,直到她进了大楼才开车离开。
手术日期越来越近,这天,凡思思进了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衬衫扣到最上面一个扣子,领带打得十分工整,紧紧抿着唇翻着手中病历资料的英俊男人,惊讶的愣在原地。
“来了。”听到开门声,男人抬了抬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凡思思想泪奔,要不是还握着门把手,早就跪地上了。
我的天,不就是打了个电话让导师派个有经验的师兄或者师姐过来帮忙吗?怎么把这尊阎王弄过来了?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凡思思没动静,林哲思等得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病例,直直的看向凡思思。
“是!”凡思思条件反射应了一声,飞快的进来,关好门,表情严肃,身体紧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站军姿。
嘤嘤嘤,这都是血泪的教训啊。
想当年她刚到美国,踩了狗屎运一般拜倒了那位大师门下,跟着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了几百次住手,增长了许多经验,后来自己也开始主刀,大师不能一直盯着自己,就分配了他的一位得意弟子继续指导,就是眼前这位。
一看林哲思的打扮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绝对的完美主义者,冰山禁欲系帅哥,洁癖癌晚期,说话也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无数俊男美女拜倒在林哲思的西装裤下,却无一不被他的毒舌洁癖完美主义的机关枪从美国扫到爪哇国,再也没爬的起来。
林哲思就是北冰洋上漂浮着的一座冰山,无数痴男怨女撑着小船或者豪华巨轮想要融化他感化他,无一不是船毁人亡。
在医学院呆的那几年,她听过无数关于这位师兄的“英勇事迹”,别的师兄师姐看到他们这些水灵灵的小娇花小嫩草,都是细心呵护仔细照料定期浇水施肥,这位倒好,直接泼硫酸!
据说,在她之前,已经有十几个小娇花小嫩草含泪远离这个酸雨制造机,没一个超过一个月的!
林思思觉得自己可能是变异种,抗打击能力强,毕竟家里有一个那么极品的妹妹,和偏爱妹妹的爸爸妈妈,忍耐力不好一点,早就从黄浦江上跳下去,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唉,在林哲思手下的那一年,绝对是她人生最大的噩梦!
但从另一方面,可以负责任的说,凡思思这么年轻就有如今的地位,跟这位一次又一次冷嘲热讽和狗血喷头的怒骂有很大的关系。
常言道:严师出高徒,棒打出孝子(哎?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与其手术失败被患者家属暴打,还不如先接受暴风雨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