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跟着大姐走了,她说她上卫生间。看她们都走了,虎哥又重新坐的秋千旁边,看着秋香的脸,不说话。秋香把座椅挪开一点,就问他:你有话就说有虎哥笑着说:妳刚才还没有回答我呢?秋香问:回答什么呀?虎哥说:去登记的事!秋香不屑地说:哦!我还没耍够呢!耍两年再说。虎哥说:结了婚不一样耍吗?秋香说:你知道啥?要侍候老人,还要牵一个,抱一个,我一想起来就发怵,我还没有准备好呢。虎哥笑了,他说:能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姑娘,不行吧!现在卡得紧呢。秋香说:你做梦娶媳妇,想得美!虎哥说生我的时候,就开始搞计划生育了,听说我们那里,改了民族成分,什么土家族,是吧!要准备什么?就准备个人就行了。秋香转过身来,对虎哥脑袋就是一巴掌,嘴里还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虎哥顶着脑袋说:你打吧!谋害亲夫。秋香骂他不要脸,她说:我要回去好好和爸妈商量,现在阴历几月了?虎哥说:大概是十月,过年还差两个多月呢秋香说:那我们那里都种麦子了虎哥说:怎么扯到种麦子了?秋香就问:你说,是大麦先熟,还是小麦先熟。虎哥说:我又不务农,反正早熟和晚熟也差不了几天。秋香说:是大麦先熟虎哥说:这是哪跟哪呀?秋香说:先大后小,我还有个哥呢。姐妹俩,小的先结婚,成何体统虎哥说:还有这一说,叫你哥快点办吧!对象是谁呀?秋香说:你装糊涂,跟你说了一次的。虎哥说:我没有听清楚,谁呀?秋香说:就是秋菊虎哥说:那就叫他们快结吧!秋香说: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春节回去,我跟爸妈说说看。走廊里传来了秋菊的咳嗽声?两人装作没事儿的样子。秋菊进来,虎哥对她说:快建仓吧!不快一点,三月也完不了。
民国二十五年到二十六年,何青山最忙最累,先是年底那个双十二,山区消息闭塞,过了元旦,才知道和平解决,又要搞国共合作,一块打小。老何专门到城里去了一趟,和老赵一块分析形势。老赵说:既然讲和了,最好,我们回去算了。老何说:你想得也太简单了,有点儿混,你既往不咎,可人家答应吗?你忘了,民国十六年,汪精卫一声令下,杀了多少共产党和群众。我们几个不是跑得快,早就被枪毙了。蒋介石和汪精卫,在背叛革命前,还不是和共产党打得火热,国民党好几个执委,都是共产党。汪精卫还请毛泽东去代他去当宣传部长。结果怎么样?国民党翻脸不认人,还不是要捉他,通缉他。国共是水火不容,现在大敌当前,合作了,也是面和心不和。人已经到了华北,说三个月要灭亡中国。两湖两广、那些富庶的地方,怕是保不住了。人来了,老百姓还不往这山区跑?我看家是难回了,不如就在这里安家,以不变应万变。老赵叹了一口气,他无奈比地说:哎!看样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老何很苦闷,他总唸道,至今思项羽,不肯回江东。
快到农历大年了,黄校长往山上跑了好几趟,上山去、是为永秋的事儿。永秋病好了,不愿意回重庆,她说梯子岩环境好,空气好,怕回去环境差了,旧病复发。的确是,老病复发了,就不容易再好。黄校长想,也许这是在推托,看她和老何相处甚好,好似家里的主妇。他就问永秋:何青山有文化,知书识字,年纪也相当,你看他怎么样?黄校长不好直接说:结秦晋之好。永秋红着脸说:家有高堂,不敢擅自做主。还似在推托,老黄明白,一个大姑娘,哪能随便表白了?传出去、叫人笑话。老黄说:那我就发封信问问你爹妈黄校长发了封挂号信,给堂叔说明原由。等了十天,才收到回信。永秋父母、对老黄是十二分的感谢,永秋不但养好了病,还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堂叔说,离得太远,父母不在身边,长兄如父,任凭老黄做主。
收到来信,老黄就上山来找老何。老何说:我的情况,你知道,受我连累,是要吃苦的。老黄说:人家不嫌弃你,肯跟你一块吃苦,有啥不好?我看就这么定了。这里说好了,老黄又去找妹子永秋,他说:妳爹妈来信了,他们很满意,任凭我来主张,我看春节就办了,是喜上加喜。永秋低着头说:哥做主,我听哥的。这过年是不是仓促了?老黄说:在梯子岩一块儿生活、都一两年了,互相都了解,也不请什么客,也不坐轿,两个被子抱到一个床上就算结了。还有个把月准备,过年和结婚一块,好事成双,喜上加喜。妳看陈大姐都二十好几了,比妳还大呢,我还要去给他们撮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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