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屋里的土匪,看到放下的竹竿头上,绑着两个手榴弹,就乱成一团,争先恐后往后面躲,老何赶快趴在地上,一声巨响,手榴弹炸了,爆炸的硝烟,充满了屋子山上又在喊话:缴枪不杀,不投降我就把手榴弹扔进房里。房里的硝烟已经散去,又可以看到门了,眼前的这一幕,又让土匪看了瞠目结舌,从门外伸进一根竹竿,也绑了两颗手榴弹,这次是在劫难逃,上面喊话了:快点儿出来,你们无路可逃,我们的政策是缴枪不杀。
土匪头揪着老何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快把手榴弹扔出去他推了一把,又踹了老何一脚,老何差点摔倒,就踉踉跄跄地跑到前面,把手榴弹推出门去,他一边跑,一边喊:解放军同志,不要拉火。他冲出门外,就往门框里边靠,那里正好有一人宽的空隙,他迅速地从怀里拿出手枪,朝屋里就开了两枪。
他从竹竿上取下手榴弹,手榴弹的盖是拧开的,垃环并没有系绳子,这时龙生拽着绳子从上面滑下来,正好要在门口落脚,那还不成了枪靶子,老何赶忙把他脚拉过来,让他站在自己肩上,老何把手榴弹递给龙生,叫他往里扔,龙生说:高了老何说:你弯着腰,我蹲下来。
龙生拿了手榴弹,拉了拉环,就朝屋里扔了等了一会儿,听到手榴弹在山下炸了,老何说:你扔早了,他们捡起来、扔到窗外去了这样,我拉了火再递给你,我数一、二、三、你再扔进去。
第二颗手榴弹,扔到里面去就炸了,老何还不放心,叫龙生把腰上别着的那颗手榴弹,也扔进去最后这颗手榴弹,也在屋里炸了,趁着硝烟未散,两人就端着枪,大喊着缴枪不杀,就冲进屋里。
龙生看着倒下的土匪说,全炸死了,这时民兵和儿童团,都涌进了屋子,江抗看了三个被炸死的土匪,就问龙生叔:叔,一共是八个土匪,还有几个呢。江抗爸说:你们看外面大家才看窗外,呵!有四个土匪,一字排开,正扒着岩缝,正缓慢的移动着,就像四只巴壁虎,整整齐齐地巴在墙上。
民兵和儿童团站了一屋子,大家像看西洋镜那样,看着那四个土匪的表演打头的是先出去的那个、小个子土匪,第二个是土匪头,一眼望去,就像在墙壁上,排列整齐的四只苍蝇,龙生拿来枪就要打,老何说:那条路走不通,他们跑不了。
老何要过龙生的小烟杆,龙生忙从口袋里拿出烟叶,他就给老何裹了一根叶子烟老何趴在窗沿上,抽着烟,瞅着那几个蠢货龙生把枪搁在窗台上,准备开火,老何说:先喊话吧!我们要做到仁至义尽,来的时候,妙常师父扎复了,不要乱开杀戒,先要规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投降啦,我们就省了子弹。
民兵就开始喊话:缴枪不杀,没有路,走不通。民兵的喊话,在山谷里回荡着,四个土匪,像没有长耳朵,还在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老何叹了一口气,他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先打前面那个。他吧嗒吧嗒地抽着叶子烟,哦,这叶子烟、劲儿太大了。他漫不经心的说。
砰的一声枪响,大家看,没有打中,子弹打在小个子土匪的脑袋上方,只见那里,火花四溅,小土匪抬起头,惊慌地看着那上方子弹打下的痕迹,脚下一软,失去了平衡,啊!他惊叫着,就掉下了悬崖。
土匪头見前边的小个子土匪掉下悬崖,他停住了挪动的脚步,他扬起头,哀嚎似的高喊:打吧!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他那悲怆的喊声,在山谷里回荡着,接着他又开始挪动脚步,老何叹息道: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毫无悔意,只好成全他了,叫他下地狱。
三个土匪,还在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步子,老何吧嗒了一口烟,他对龙生说:就先打那个土匪头,他还踢了我一脚呢。龙生说:你还记仇啊!老何说:就数他最坏。
龙生举枪瞄准,准备送他上西天,砰的一声,枪响了,没有打中,龙生很尴尬,他苦笑着说:打高了一点老何又吧嗒了一口烟,他用牙齿叼着小烟杆说:这枪没有校过,第一枪,你打高了,差点儿就爆了着他的头,把他吓得摔下山去、摔死了,这也算是打中了,下次往下修正一点。他像想起了什么,对龙生说:你看看标尺龙生看了说:在中间老何拿过枪来看,他说:你定到了标尺三,哪有三百米呀?你定标尺一吧,瞄哪里打哪里,就不会高了。
定好了标尺,龙生又打了一枪,砰,打中了,大家就欢呼雀跃,距离近,看到打在背上,鲜血顺着衣服流下来,土匪头回过头来、看着藏经阁,老何正趴在窗台上抽着烟,土匪头好像还有话要说,但他腿一软就掉下了悬崖,他没有叫,就悄无声息地见阎王去了。
龙生对江抗说:都是你,乱喊乱叫,说打到背上了,要不然,我要叫他脑袋开花。江抗说:是你先开的枪,我是后说的,你没打着脑袋还怪我,你看人家赵叔枪法才好,听我妈说,过去打野猪,赵叔只要一枪,就要叫猪头开花。龙生对老何说:现在挖陷阱,一年才弄一只野猪,是不是多弄两只,我们几家多做点腊肉。老何说:不行,弄多了,野猪就少了,牠就跑得远远的,我们就打不着,也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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