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笑道:不是,今天包了十桌,你看坐滿了没有?对婚庆公司来说,剩得越多越好,他们那里的人也不少,必要时,打个电话叫、几个亲戚、朋友来,吃完啦,把嘴擦擦,还要拿红包袋,何乐而不为呢。虎哥问仲平:拿了没有?仲平说:我拿了好几个,都放妈那个包里了。
没有老人在场,吃得还随便一点,大家喝酒吃菜,就像在家里一样,大家正专注着吃,大姐走了进来,她招呼大家,她笑着说:吃好,吃好,反正也不用自己买单。她什么时候都这样,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转身要走,顺便拽了虎哥一把,她小声说:你过来她几乎是在命令,虎哥就像脖子上被拴了一根绳子的…,就被着牵走了。
虎哥到了豪华包间,他对几位老人欠了欠身,他对胜利叔说:吃好啊,吃好!他知道,大姐叫他过来,没有什么好事儿,他刚坐下,老爷子就开了腔:!啊他拿腔拿调地问:你可知道建明住的房子?虎哥先招呼说:大家吃,大家吃啊!。虎爸说:我在问你呢!虎哥说:我没有去过,我哪知道呢,你要知道,你就说说。虎爸说:在王家岭,租了一间十平米的房子,又煮饭,又睡觉,你能熟视无睹?。
虎哥说:唉!你这位老同志,我都没有见过,什么叫熟视呀,熟视就是经常看见,哎呀!年纪大了,还要补补文化课。虎爸说:你不要跟我装糊涂虎哥说:还用装,人家都说,难得糊涂呢,我是真糊涂了。胜利叔对婶婶说:跟他爸年轻时候一样他又问虎妈: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虎妈说:比他爸还刁,爷儿俩没有一天正经过。虎爸说:你看建明那么困难,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你爷爷和何爷爷,那是从来不分彼此,做生意的钱,都是你奶奶收着,谁要用钱,就到她那里去拿,在汉口,何爷爷带去的钱,也是你爷爷拿着。
虎哥说:哎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讲了多少年了?那就叫他们搬到家里来吧!三室一厅,够了。虎爸说:你别跟我来那个里哏弄。虎哥招呼大家吃菜,看看没有酒,就说:汉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喜之日,怎么没酒呢,我开车就不喝了,几位老人还是要喝这喜酒的。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叫服务员:上酒马上就有服务员,拿来了茅台酒,虎哥对服务员说:今天我家老爷子心情不好,要招呼周到,该上热毛巾了。
虎爸叫虎子坐下,他说:你尽打岔,我来问你,听说你手里还有房子?虎子大惊,他马上问:谁说的呀,我怎么不知道啊。虎爸说:不演戏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虎哥说:唉!天理良心。大姐说:又要发毒誓,是吧!少来这一套,问问秋香,我都到销售那里查了。虎哥说:没有的事儿,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呀,你们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总算计我,我还是那句话,天理良心,大家喝啊,不能因为老爷子一闹,就不喝了,就不吃了。
大姐说:你少演戏,你手里捏着那两套房干啥?我具体位置都核实了。老爸说:算了算了,在这里吵给谁看呀,回去再说。虎哥说:对,最好是这样,吵吵嚷嚷的,我吃不好不说,人家胜利叔难得来一次,怎么?是欢迎人家呀,还是给人家脸色看呀。虎爸生气了,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滚到那边去吃。虎哥就起身走了,在他身后、传来了虎爸的招呼声,来来,怎不喝啊,喝茅台。
吃完饭,天已黑了,何建明两口子想早点回去,虎爸说:王家岭我知道,要从我们那里过,家里有车,比公共汽车快,先到我家里坐坐,你和你叔也难得见面,他明天就走。
大家出了餐馆,三个车坐不下,还是秋香她们在后面打的。回到家里,电视没开,就在大厅说话,虎爸说:怎么人少了?虎哥说:喝高了吧!刘二哥送一对新人回新房,张妈张婶儿也回去了,怎么?大伯子还想去闹新房?。虎爸怒不可遏,他大声说:小子,反了你了,拿你老爸开涮,在酒桌上的话还没说完,过来坐,近点儿,还是那房子的事儿,你说句实话,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是三室两厅,是不是有呀?。
虎哥用手、指上指下,他说:天理良心,你是不是非要听我发毒誓?虎爸不好往下说了,他指着建明说:我就直说,淑英有病,条件差了,对治病不利,要是奶奶在,不骂你这个不孝子孙才怪。虎哥说:你说了半天,现在才说到点子上,不就是安排住的地方吗?那与有没有房子有何干系呢?说真的,我的确没有,你真认为我傻?现在这么好的行情,我不卖了,捏在手里干什么?我巴不得我的二期赶快修好,卖个好价钱呢我确实没有,你那么精明,还不服老,怎么会有那种有悖常理的想法?你说建明有困难,要求我来帮忙解决,就直说,我手上没有房,但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