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书和何胜利,趁家里的人都上山了,就赶紧准备人小鬼大,一切都计划好了,下午二人一块去公安局办迁移证,户口办完了,就到学校开转学证,上帝保佑,一切顺利。
二人中午也没有做饭,陈家和黄家的人都上山了,施婶儿也走了,没处蹭饭,只好到粉馆里吃碗粉下午继续准备,首先是要找到钱,没有路费不行,云书平时就侦察好了,那几个地方都没有,两个急得团团转,找累了,两人就躺在床上休息。
胜利直埋怨云书,云书强压怒火,不理会他,胜利说:早知道没钱,就不要先开迁移证,转学证咯,你看现在骑虎难下,不走,那证开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怎么把户口迁回来呀!要走又没有钱,早知如此,不如跟老人说明白,非走不可,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云书听不耐烦了,他大声吼道:少放屁,没钱也走,你不走、我就一个人走,要着饭也走。
这时、他忽然想起,妈有时也把钱,藏在捆好的山羊皮里,他好像触了电一样,一下子就从床上起来,把胜利吓了一跳,赵云书马上朝楼上跑,胜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云书跑上楼去,他见云书把手伸进捆好的羊皮里,摸来摸去。
找到了云书大声地喊道,从两张羊皮中间,掏出了一沓钞票,一数,有一百三十多块,他数出一百块问胜利,够不够?胜利说:够了。
紧接着找来针线,把钱放在制服的上衣兜里,然后在兜盖里缝上,胜利两个上衣口袋,共放五十块钱,云书也是这样,但只缝了一个口袋,另一个口袋没有缝,做路上的开销接着把玉琳姐甩在这里的那个,土里土气的提包找出来,把衣服,鞋,日常用具塞进提包里,把书放到书包里。
云书说:这么远,那几本破书还带它做什么?你升了级,还不买新书?胜利没有吱声,大概是同意了,两人又把书拿出来云书说:我们这样,把细软放书包里。胜利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他问:你有什么细软?是金银财宝,还是绫罗绸缎。
云书说我的意思,是当紧的放书包里,身上多穿两件衣服,一方面冷,一方面衣服穿到身上了,手里拿的东西轻一点,穿两件衬衣,两身制服,外边儿再加上短大衣,我们去了就不回来了,把穿的都带上提包里就放破鞋烂袜,哦,把水筒找出来,带点水,一会儿去买几个月饼,一些饼干,吃的放书包里,你爸做事,我知道,都是想好再做,什么事都做得很利索我说,扒车时,你先扒,我搊你上去,你上去了?我再把东西递给你,如果你上去了,我上不去,或者我摔了,你就一个人走?在贵阳火车站门口等我,你怕不怕?。
胜利不说话,他心里就怕发生这样的事儿,憋了半天,他说:等不到咋办?赵云书说:没出息,你爸和我爸逃出汉口时,都只有十七八岁,身无分文,后有追兵,听说在集驾嘴,坐小船过汉阳时,连过河的钱都没有,你就不能长点儿志气?你等三天,就坐在车站门口,有钱,饿不着你。
胜利说:我不睡觉云书说:怎么?你还想睡旅馆?你在车站椅子上躺一晚上不行。胜利说:三天等不到你咋办?云书生气了,他说:咋办?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有信心,就一个人坐火车到汉口,你身上不是带的有钱吗?你会拿钱买东西吧,如果你没有信心,就回来。胜利说:那我们还是买票,坐客车走吧!。
赵云书有点儿生气了,他瞥了一眼何胜利,他说:你尽会扯淡,人家让你走吗?现在晚上公安局还巡查,现在困难,往外跑的人不少,叫什么盲流?公安局抓去,有你的好现在天亮晚,天不亮就得走,不走大街,走巷子,在城外扒车,正好那里的坡大,汽车走得还没有人走得快。
哦!。云书摸着脑壳说:不行,迁移证和转学证不能带在身上,丢是不会丢,淋了雨弄湿了,或者磨坏了呢,我们发封挂号信,寄到武汉去。
胜利点头表示赞同,两人就到邮局,把迁移证和转学证发双挂号寄走了,从邮局出来,天色已暗,云书说:明天我们要起早,早点吃,早点睡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云书就把胜利叫起来,两人洗了脸,漱了口,锁好门后,还是把钥匙放在门框的缝隙里,两人就从小巷子朝城外走,他们一边走,一边嚼着月饼,两人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
突然,一声站住,把他俩吓了一跳,从角落里出来两个,胸前挎着冲锋枪的公安,怒气冲冲的问干什么去?。云书说:我们到车站赶车去公安又问:到哪去?云书就照直说:我们到汉口读书去,怎么?不行呀?。
公安又问:有什么证明没有?云书问:要什么证明?我们在学校办了转学证,在公安局办了迁移证,你还要什么证明?公安说:拿出来看看云书说:寄走了,几千里地呢,带到身上丢了咋办?打湿了咋办?公安说:没有证明不准走,不准出去做盲流。云书说:什么盲流,我们是出去读书求学的,张书记我认得,是不是要他开证明?我没听说,出去读书坐车还要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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