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说:马上就元旦了,过了元旦走,我送妳们回去。秋香带着气说:哦,公司不要了,马上就入住了,这个时候扯皮的事儿多,你躲出去了,小杨他们不好处理,小马要结婚,建明哥也要住进去,事多,离了你不好办,我过了春节就回来。虎哥说:秋菊呢?她回不回来?秋香踌躇了一会儿,她说: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哥不结婚,我是不结的,哦,哥没结婚,妹结了,笑死人了,还是要促一促,等他们明年结了,我才能考虑。
虎哥问:怎么促嘛?秋香说:她看了我的玉镯好几次了,她拿在手里,眼睛发愣,我看拿个大件的翡翠打发她。虎哥说:好,我就挑一件大件给她,我看有一串翡翠的项链,只怕太贵重了,少说也要值千把万呢,我看另外找一件吧!秋香生气了,她说:算了,算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十足的守财奴,不想结婚就算了。
秋香提的要求,不能拒绝,虎哥说: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秋香用手拍了虎哥的头,她说:你说清楚,谁是孩子,谁是狼?。虎哥喝完了稀饭,又把秋香剩的一起喝了,他说:好,同意了还不行吗?就拿一串项链。
吃完饭,刚收拾完坐下,秋香就说:大姨婆搬回汉口老房子了,胜利叔没有告诉你?这可把虎哥吓了一跳,他忙问:他不是住在军区大院吗?秋香说:说来话长,姨公不在世了,又调来了新领导,管理处看姨婆一个人住一大套房子,就来跟她商量,她说,一个人嘛,住哪里都一样,先搬招待所吧!修好了公寓楼就给她一套,可是年纪大了,有时想弄点儿东西吃,招待所没有厨房,是吃食堂,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胜利叔说:等公司上了市,那时有了钱,弄一大套房子,把大姑妈接过来一起住。
虎哥说:唉,他怎么不跟我说呢?秋香说:不是他儿子结婚,你破费了不少吗,另外,建明又来了,他不好再开口。虎哥有点生气,他说:算了,算了,他的公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市呢?说得天花乱坠的。秋香说:胜利叔你还不信呀?虎哥说:不是,要跟我说才对,也不跟我爸说。秋香说:他跟二伯伯说时,我听到了。
虎哥问:我爸没有吭气儿?秋香说:他说了,丈母娘也是这样,那时有职有权还可以,可时代进步了,过去的老房子,防火防震都不合要求,卫生间也小,那时到他们那里去,真像到了天堂,天花板有大吊扇,屋里头还有厕所,那个时候,老百姓都是用马桶,能在家里方便就行了,相比现在修的房子,那就差远了,要解决就一起解决,等过了春节吧!。
虎哥说:年底和年初事儿多,过了春节再说吧,我怕是回不去哟,要不请爸妈回去一趟?秋香说:回不回去问题都不太大,主要是钱,你现在能拿出钱来吗?。虎哥说:钱是紧一点,二期的费用都留出来了,那是不能动的,只有股市能动,卖点股票就行了,这两个月,涨了十来点,就这个钱都用不完,我在投资公司还有股份,急用时,随时可支取。
秋香说:投资公司就是高利贷,你承受得了吗?虎哥说:有什么承受不了的?我既是股东,又是客户,等于是自己借自己的钱,既分红,也交利息,两边相抵,我想把张淑英弄到基金那里炒股去,把建明弄到白小姐那边。秋香说:基金那边人不少了,前些时候,又把刘二哥弄去,现在又要把嫂子弄去,人是不是多了?。
虎哥说:不多,人多了,赚的钱就要摊薄,每个人少分点,妳知道,行情一来,三、四倍地赚,不能叫他们赚的钱太多,增加人就摊薄了,增加谁呢,都是亲戚朋友我的其他项目,不要让人插手,比如胜利叔那里,工程,还有股市,股市我的账户,大姐想打开,我跟南萍说过了,不给她看,工程也是一样,不准他们插手,具体的事儿,由小杨和老贾打理,有些事儿,只能我知道。
秋香问:那两套房子,到底是借的还是留的嘛?虎哥说:是留的,最近查得紧,没人来拿,那就算了吧!。上班了,主管医生进来问:好点儿了?秋香点点头,虎哥站起来,就迎上去对医生说:看来没啥事儿,睡一晚就好了,今天能走吗?。医生笑笑,瞥了秋香一眼,他说:来时神志不清,是脑震荡,就怕留下后遗症,这样吧,再观察一天,没事儿的话,明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