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海拿着扁担,杵在地上,头紧靠着、握着扁担的手,他盯着光头,对云书和胜利说:你们两个精神点儿,这小子心虚,没有底儿,他只不过是假装镇静,故弄玄虚,云书,你往后退,看他咋的。
光头看云书要跑,就大喝一声,哪里跑?扬起扁担就追将过来,赵青海迅速像端长枪一样,准备拼刺肉搏,云书迅速躲到老爸身后,光头这时、就朝赵青海劈头盖脸就是一扁担,赵青海没有躲,他拿着扁担,使劲儿往边上一挡,同时向里一闪身,只听得呼的一声,光头的扁担就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砸到了地上,地面也为之一震,溅起了不少碎土。
赵青海感到两手发麻,这时,光头冲到了跟前,赵青海迅速把左手收回来,右手迅速向前推那扁担的这端,朝那光头的脑袋砸去,这是标准刺杀时的侧击,光头没有想到,也没有见过,他本能地用胳膊去护他的头,这一下,正好打在他的胳膊上,钻心的疼啊,用手抱着胳膊,转身要走,赵青海扬起扁担,就砸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啪打在光头的后背,一下子就把他打趴下了,只见那后背,从右肩到左腰,马上起了一道血印,肿了起来。
这小子壮实,抗打,他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就要跑,他有些晕乎,昏了头了,他本该向左跑的,他怎么向右跑呢?赵青海把扁担换到左手,追上去,对他的后背又是一扁担,这小子彻底趴下了,从左肩到右腰,又打出了一道血印,在后背印下了一个血红的死叉,胜利到那里看了看,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才和大家上车。
回到车上,云书爸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接过云书递过来的毛巾说:廉颇老矣车开了,在车上,赵青海对云书和胜利说:以后出门在外,遇到事了,要忍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云书听了,愤愤不平,他马上反驳道:今天这事儿,是忍无可忍了,人家爬到你头上来拉屎,如果你一声不吭,那就太怂了,他欺侮紫云,如果认了,回去怎么和二姑交待。
汽车开走了,云书爸说: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呀?胜利说:就这个客车,你往哪儿躲?是忍无可忍,躲无可躲,你看换了座位,他就一把把我推倒,还要打我,你说咋办?。云书爸说:你们听我的,一是忍,二是躲,今天要是没有我,就千万不要下车。云书说:那我们就当缩头乌龟云书爸缓和地说:有句老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人家再多来几个人,你要下去,不把你打个半死。
胜利说:死就死,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云书爸说:你死了不要紧,你妈不伤心?可能眼睛都要哭瞎呢!记住,一是忍,二是躲,实在无法了再打,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赢就跑回到山上,再找胜利他爸,教几手,人家攻你,那扁担砸下来,不要横举着棍子接招,那扁担多大劲儿呀,你接不住,准把你虎口震出血来,棍子砸折了,再砸到你头上,肩上,不死也得伤,你看今天,光头来势凶猛,我不接招,他往下砸了,我只往外挡,把扁担拨到边上,只叫他方向偏一点,砸到地上,把那光头的手震得够呛,这时他的脑袋全暴露了,没有任何东西护着,我用扁担另一头侧击,就把他的胳膊打中了,你们放心,格斗中不知不觉,用的力气都很大,就是不打在胳膊上,而是擦在脸上,也要叫他掉块肉,马上见血。
云书问:如果你这个侧击没有击中咋办?云书爸反问道:你说咋办?胜利说:咋办,重新来呗。云书爸说:重新来就便宜他了,他比你强壮,不能再给他机会了,刚才没击中,说明距离还远一点,这时他应该在你右手外侧,你可来个反手侧击,可像划船那样,右手收回来,左手向外推,一桨打在耳朵上,非弄他个半死格斗时,一定要迅速,不能摆好了再打,注意防护,棍子一定要放在两人之间,不能露出空档,也可以做些假动作,来欺骗他比如,我举起扁担往下砸时,到了中间我不砸了,偷偷抽回扃担,改为刺,戳他的下档,如果我看他下面有所防护,马上翘起扁担,戳他头部,如果戳着了,他又输了。
到了靖南城的岩关口,往下看,乌江边的靖南,尽收眼底,大家都欢腾起来,日益思念的故乡,千里外的游子又回来了到了家,云书老远就看见,妈在门口坐着看摊子,他一边跑,一边儿你喊着妈,他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开家啊!。
到了家,云书一个一个给妈介绍,云书妈对胜利说:胜利,你妈想你,眼睛都哭瞎了,胜利,江战,她指了指铃铃说:还有你,你们先回山上去,也许今天还能看见你们,明天就不行了。胜利说:哪有晚一天就不行呢,回到家里,天就黑了。云书妈说:你妈病得要死,不信你回去看看,我哄你做哪样?。
云书爸说:这样,还有二十多里地,胜利和云书现在就上山去,叫他们杀猪宰羊,明早赶马车来,把他们接上山去。听说妈病了,胜利很着急,就和云书提着棍子走了云书妈还在后面喊:走快一点,天黑前一定赶到,要不就摸黑了。
云书和胜利,紧赶慢赶,在天黑前赶到了梯子岩,从观音阁门前过时,两人还推开门看看,观音阁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快到家了,走出林子,就看见胜利妈,在门口拿着簸箕簸东西,胜利丢了棍子,就朝他妈跑去,他嘴里喊着:妈,妈,跑到他妈那里,一把抱住他妈,他说:妈,我回来了。胜利泪流满面,他哭出了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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