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王先生,只说了一句,多谢关照就提着钱袋子,走出了王家商号。后面跟着老黄,小陈和妹伢子。老何把钱袋子丢在妹伢子背篼里,也不说话,大家都知道,老何心里不高兴。在路上,老黄轻声的问:他给多少钱呀?老何没有直接回答,只说这商人,无商不奸。到了老黄家,老何把情况说了说,老黄和小陈各分五十块。其余一百多块,归老何和妹伢子。接着,他们就到小陈家来看老赵。妹伢子留了两块钱,把剩的路费和这次分得的钱都交给了老赵,老赵惦了惦,他说:不少啦!。
老赵伤口愈合的很好,现在拄着拐杖还能走几步。老何对老赵说:路上还平安,问那边儿的人说:队伍没有到过那边儿呢!估计是从梵净山西边,往北绕到三省交界的地方了。明天先把买的东西背上山去。我和妹伢子商量一下。趁他还在,把我平一下地,割点茅草,等他的东西置办完了就走。有老黄和小陈在,又不便谈太多。
第二天一早,老何就和小陈老赵道别,准备上山。他把手表交给老赵,他说:那边卖不出价来,另外,现在已不缺钱了。老赵不接,他说:我没有什么用,不如你带上,还可看看时间呢!这里一般的人、没有带手表的,不要招惹是非了。老何犹豫了一会,他又看了看手表。他说:那好吧!那我就留下。
在上山的路上,为钱的事儿,两个人心里都很憋屈,谁也不愿说话,直到回到观音阁。到了观音阁,他们叫开山门,又见到了妙常师父。老何笑着说:背了点米来师父说:还有呢?老何就将米背到师父的禅房,把米倒入米缸。老何和妹伢子又回到了他们过去住的客房,有了回家的感觉。老何躺在床上,对妹伢子说:在小陈家、人多,你回部队的事儿不好多讲,部队肯定是到三省交界处去了,我们先休息几天,等东西置办齐了再走。妹伢子说:有什么好准备的老何笑道:身上要有衣服穿,要有换洗的衣裳吧,鞋呢,袜子呢,不可能马上都准备好。天气凉下来了,棉衣要有吧,被子呢,哎老何坐了起来,他说:好好准备一根打狗棍吧,可以撵狗,还能当拐棍儿,也可当武器。你们连里教过没有,如何使用棍子来格斗。妹伢子从凳子上站起来,他说:教是教了,不过用处不大。老何笑道:你那是没入门,你看那孙悟空的金箍棒,玩得得心应手。重了叫棒,就是杠子,轻的才叫棍,有长棍,短棍,二节棍,三节棍。这棍子太轻了也不行,打起来,架不住就断了,所以要轻重适中,到时我们到木匠铺去好好选一根,最好是杂木的。妹伢子很佩服团长的功夫。他看过团长耍过棍子,他说:团长你还是很内行的老何说:当然,我学过国术,拳术棍术都学过。
妹伢子的脑子,还在为今天钱的事儿所困扰,他又提起来,那个王先生不是个东西。他说:光那二十挑桐油,我们就要赚三百块,刨去开销,也可净赚二百块,挑回二十挑百货,费了那么大力,反而赚少了,还不到二百多块钱。挑百货,我们算是白干了。百货比桐油值钱多了,胡管家说:有名贵药材,好多洋货,我看也可能有大烟土呢。老何说:有可能,后来王老板给张永顺一包东西,说里头有账单,我偷偷闻了一下,有股尿臊味儿,就很值得怀疑。照说这么贵重的货物,是应该走大路的。我一开始,思想就很紧张,我就怕有人打百货的主意,怕像生辰纲那样被劫了。算了算了,不说了,原来我是想,我们本钱少了一点,我们有求于人家。二来,回来又是空手,反正顺便就带回来了,主要的是,我和你们连长,不可能回部队了,要在这里安家落户,也要做一些事情,博得人家的同情,要想站住脚,没有付出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吧。
妹伢子撅着嘴,他叹了口气说:团长,你人太好了。老何笑了笑说:以后回部队,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和同志们要搞好团结,听领导的话,不要乱说话,自己的想法和领导一致,可以说,和领导不一致,就不要乱说,可以保留意见,行动上还要听指挥,我就是因为,不同意攻打大城市,拿鸡蛋去碰石头,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团长说着、眼泪顺着脸颉流到了耳根。领导搞家长制,一言堂,个人说了算,还有什么民主呢?对于有不同看法的同志,就像对敌人那样,真是想起来叫人寒心。妹伢子,你回部队后要好好干,要吸取我的教训。说到这里,两人再也不说话了,都陷入了沉思,直到妙常师父叫他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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