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藏经阁,老何把捆着的枪解开,哦老何说:只顾说话了,那菜油没有拿来。老赵说:你们说话时,我到师父房里倒了一点,老何拿了一支枪,上下看了看,拉开枪栓,锈了他嘟囔着说,就把枪交给了小陈,老赵又从小陈手中拿过枪来,他说:小陈,你先看着,看几次就会了,你们在黔军那里,擦不擦枪啊?小陈说:没擦过。
这三支枪,很快就擦完了,从哨兵那里缴获的那支枪,准星坏了,没有工具修,另外两支枪还是很新的。擦完后,最后用带油的布擦了擦,山上雾气大,虽然不是机油,但总能防点潮气。老何把子弹放到外边,找能晒着的地方晒着。过了中秋,太阳仍很火辣,只晒了一会儿,子弹就有些发热了,小陈问:会不会爆呀?老何说:只是晒一晒,去点潮气,不会爆的。他对老赵说:关键时哑了弹,投出去的手榴弹,也不拉环。老赵说:哑弹,那是没有想到的,投手榴弹没拉环儿,那是来不及了,想先吓他一下,等手榴弹投出去,我马上就退出哑弹,重新上膛。等他们再出来、我就是一枪,把那几个兵又吓回去了。老何说:每次都要总结一下经验,这次我们基本上做到了知己知彼,他们那七个人,都摸清楚了,一个放哨,一个钓鱼,一个买肉去了,还有四个人打牌。第二是突然,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另外就是,战术对头,我们是以多胜少,各个击破。摸哨兵、我们是三对一,打麻二是二对一,那四个打牌的,我们把它压在屋子里,关门打狗,几个手榴弹一炸,一个也跑不了。缴获的东西,是发的意外之财。吃几年是没有问题的。来吧,把东西捆好,放外边去,这银元就不动了,等外面的钱用完了再拿。
他把窗子推开,翻过窗子到了外边,那外边就是悬崖的边缘,只有尺把宽,靠里有两三尺的空挡。不把头伸出窗外,是看不到这个空挡的。老赵和小陈,把捆好的枪支,手榴弹,和银元递出去,老何在外边接了,放到空挡里,然后用树枝和树叶盖上。他进来时说:以后出去,要拴根绳子,还是要防万一。
回到庙里,王太太和丫头都走了,师父显得很高兴,老何问师父:王太太走了妙常说:走了,菩萨保佑,她家侄子、三儿也放回来了,船也放了。上次出了事,她许了愿,菩萨保佑,她今天是来还愿的。说起来,吓死人了,检查站说他们,私运军火,贩卖鸦片。把她家伙计,就是三儿,吊了三四天,只吃过几块锅巴?人都差点饿死了,他们要罚两千块钱,这里好容易凑了千把块钱,钱还没送到,忽然风雨大作,把那个头头,叫麻二爷的,劈死到河里喂鱼去了,剩下的几个吓得跑了,昨天晚上传来口信儿,人和船都放了,在潮砥滩换了船,今天下午就回来了。老何笑着说:阿弥陀佛,老天有眼哟,人在做,天在看呢,我就说:这庙不在小,有仙则灵呢,观音阁的菩萨就是灵。妙常说:今天王太太高兴,买了好多米粉送来,我们中午吃米粉。说完她就回禅房去了。
老何惦记着他的马:他说:你们先休息,我去把马换个地方,不能只吃一个地方的草。小陈说:我去吧说着他就走出了山门。
老赵的腿,还是不行,站久了、还疼呢。他拉来一条板凳坐下,那是刚才王太太坐过的。他坐一头,招呼老何也过来坐。老何坐下后,老赵说:姝伢子走了,我和你心里都不好受,我想在山里住几天。老何说:可以,现在还行,天凉了,你就不能住山上了,你没有感到,山上比山下,还是凉快好多,尤其是晚上。老赵说:如果要在这里安家落户,那房子就应该修好一点。老何说:能好到哪去?就这个条件,能立起来就不错了。老赵慢吞吞的试探着问:能不能修成砖房?老何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倒是个好主意老赵高兴地说:一块大洋,能买一二十斤米呢,那砖能有多贵?老何笑道:我和你没想到一起,你想、要把砖运到山上,要花多少运费,豆腐都盘成肉价钱了,你还真当我们是财主,到时会引起别人注意,得不偿失,我想自己烧砖,烧石灰,那也要不了多少钱,土和石头都就地取材,木头,山上有的是,只要出点人工。老赵笑了,他问:你会呀?老何说:我不能学呀,请一个师傅,几个小工,就行了。你想上次请挑夫,才一天一块,那是百把斤的担子,一天八九十里的山路,才这个价。我请师傅,管饭,一个月五块工钱就不错了,如何。老赵说:你这剥削也太厉害了,老何说:你想啊,这里一块钱,能买二十斤米,四、五斤肉,就这个价。我们也是无产阶级,赤贫,谁剝削谁呀?要不是这次打土匪,弄点外财,我们真是一贫如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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