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秋菊说:哥,你跟二伯伯,总是噔啊当的,对老人应该敬重。秋香接过秋天菊话说:唉,秋菊,你终于说出了,我想说而不愿说的话,对老人,要像我们这样,总是规规矩矩的,不乱说,老人说话总是听着,不顶嘴。虎哥说:妳们在老人眼里,是乖孩子,不过,我跟我爸是父子,也是朋友,是朋友就平等,无话不说,不像你们,有话不说,闷在心里,憋屈死了,还是过去那种三纲五常。秋菊说:对父母随便一点,也是可以的,俗话说:皇帝疼长子,百姓疼幺儿。家里就一个儿子,老人的疼爱成了包容,也就不计较了。哦,到了。走出电梯,秋菊继续说:如果遇到老丈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为了这些生活小节,弄得鸡飞狗跳、就不好了。虎哥说:仗母娘疼女婿,疼都疼不过来,还不包容,像你们,小肚鸡肠。秋香笑了,她也不说话。到了车上,虎哥问:到哪去?秋香说:昨天不是说好了,接顾颖一块去。虎哥回过头来要说话,还没开口,秋香忙叫:看前面,我们在这里呢,听得见。虎哥把头转了回去,他说:我想,小顾最好还是穿一个裤头,哎,大姑娘为了钱,廉耻都不要了。秋菊说:叫小顾打电话,提出这个要求,要不然就不去,看他们怎么办?。秋香说:要得,到她那里、叫她打电话,我们在背后支持她,她就有胆子了。
到了四合院,门没有闩,推开门,见张妈在院子里,张妈问:早饭都吃了?虎哥嗯了一声,就带着秋香秋菊进客厅了。小顾迎了过来,她爸妈坐在沙发上,要起来,虎哥连忙赶上前去,按住他们说:不要起来,都病成这样了,还讲客气。
秋香把小顾拉到门外,去给赵老板打电话,虎哥和小顾的爸妈寒喧,问他们吃好睡好没有,身体怎么样?虎哥告诉他们,已经在联系住院的事儿了,不要急。他在客厅,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问了,看秋香还没有进来,就问小顾爸:你们的家乡,哦,是陕北,那可是老根据地呀。小顾的爸说:过去讲贡献,现在不讲这个了,讲金钱,我们那里,和过去差不多,没有多大改进。这时秋香和小顾进来,秋香对着虎哥的耳朵说:那边不同意,说不行,这车模也要创新,过去没有,现在要创新,才能吸引人的眼球,才有轰动效应。虎哥说:叫小顾在家等着,我们先去。虎哥对小顾爸说:大叔,我们先走了,住院的事儿,正在联系,钱的事,我们大家凑凑,能够解决,就放心吧。走出客厅,到了院子里,虎哥对小顾说:妳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去那边儿给老板说说,我想过两天就开展了,换人恐怕也来不及,他们会同意的,妳就等电话吧。
三人上了车,来到公司,赵老板正在门口候着,他的脸很刻板,没有笑容,小虎问了好,老板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秋香和秋菊进了化妆间,老师们就开始工作,拿来裙子,在秋香和秋菊前后比划着,试了几件,叫他们把满意的裙子换上,两人到拉着布帘的房角去换裙子,两个人还挤不下,秋菊就出来,让秋香先换。秋香换了出来,真是光彩照人,都说,人看衣裳马看鞍,身材线条全出来了,虎哥说:这边是光膀子,裙子下面还开缝,好像开高了,快到了骻骨了。赵老板在后面说,这姑娘脸蛋儿漂亮,胸部丰满,腿长得美,面部还要化妆,妳戴的胸罩不行,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去掉,本来很美,就像人穿了条大棉裤,把线条儿,都捂没了,把胸罩脱掉。秋香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去了,他心里嘀咕着,反正也没露出来,豁出去了,脱就脱吧。
赵老板对秋香说,你转四十五度。赵老板对虎哥说:你看、你看,看线条,多么柔和,多么美,跟维纳斯差不多,应该说比维纳斯更美。虎哥说:那裙子开口是不是高了?赵老板说:她腿美,我看这大腿比脸蛋还值钱呢?腿粗了不行,瘦了,像两根火柴棍儿,也难看,她大概身高有一米七,腿长,而且不粗不细,皮肤又白,难找呢?这边开口,是叫她把腿,全展示出来,取得了很好的视觉效果。虎哥说:我们不是搞车展吗?展的是人还是车呀?赵老板说:人车合一,就是常说的,好马配好鞍呢,人家来看车,也要看人,人赚足了眼球,人家回去,想到了人,也就想到了当时美女爱的好车。赵老板拍了两巴掌,他对老师们说:把鞋拿出来试试,最后化妆化淡妆,长睫毛,眼线画浅一点,畧施脂粉,头发你们琢磨琢磨。
赵老板掏出了烟,想到外边去吞云吐雾,虎哥赶忙掏出了那包、专搞外事的中华烟,他对赵老板说:来,抽我的。他掏出两支,连忙递一支给赵老板。烟点着了,两人一边走一边抽着,虎哥问赵老板:你这一行从哪里学的呀?赵老板哈哈一笑:我跟自己学的呗虎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老赵,老赵吐了一口烟说:我是学工艺美术的,美都是相通的,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音乐是用声音的语言来诉说表现,画家是用图像色彩的语言来表现,美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人有人的美,狗有狗的美,有外在的美,也有内在的美,你看齐白石的虾,蟹,很美,徐悲鸿画的马、很美,黄胄的驴也很美…。虎哥听他胡吹乱侃的,就问他: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小顾呀?老赵停止了乱侃,他说:哦,忘了正事儿了,她今天提出,要穿小裤头,原来说好是不穿的。虎哥说:穿就穿呗,反正用颜料一盖,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