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澜玩笑道:“就因为是文士才要防,这拨人自古就爱招惹大家小姐,我可得把阿恬看好了。”
“那日我与父亲说起阿恬来,他还说这是咱们家的活神仙,”谢怀安道:“你就别操这心了,活神仙与徐先生不是一路人,她才懒得关心什么社会时事。”
“那就更要担心了!”婉澜装模作样地用手掩住嘴,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阿贤还那么小……”
谢怀安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年初复工,诸事繁忙,徐适年足足拖了两个月,直到三月初才应下了谢道中的邀,谢怀安在大门前迎接他,顺便将一封信带进府里,是寄给秦夫人的。
他在二堂门口见到一个藏在房角探头探脑的丫头,扬手将她招过来:“寒露!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莫非是来瞻仰徐先生风采的?”
寒露也不惧他,过了请了安,同样笑嘻嘻地答了:“贤小姐听说今日先生过府,着急的很,让我来瞧瞧。”
谢怀安便对徐适年道:“学生已经是望眼欲穿了,莫非先生还要推辞?”
徐适年急忙摆手:“承蒙高看,愧不敢当,大少爷或许还不知道,京城已经颁布了《女子小学堂章程》和《女子师范学堂章程》,想必镇江不日便会开设相应学堂,贤三小姐若是有兴趣,不妨去学堂正式入学,不仅可以学洋文,连同其余一些学科,诸如地理数学,都可以一并学了。”
婉贤早早就在秦夫人面前提起过要去上女学的事情,当时也哄得太太点了头,但当时这还是件没影子的事情,如今成了真,上头的说法还能不能一样就不好说了,谢怀安将手里的信封交给那丫头,又叮嘱一句:“把澜大小姐请过来。”
寒露接了信,杵在那不肯走:“单请大小姐?那我们贤小姐呢?”
谢怀安又笑了起来:“你倒是为阿贤操碎了心,但这事儿叫她来也没什么用,不如跟大小姐说说好话,叫她在太太跟前美言两句。”
寒露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扭身便走了。
徐适年笑道:“看来大小姐在府里举足轻重。”
谢怀安装模作样地做出一副惧怕的表情来:“那可是我们家的大姑奶奶。”
徐适年笑意更深,又问:“那你呢?”
谢怀安摆摆手:“小小喽啰,不值一提。”
婉澜来的很快,堂里伺候的丫头才上了茶,她那边就姗姗来了,徐适年站起来与她相互见礼,又互相问候了近况,婉澜没与他寒暄太多,直接就提起了授课的事情:“想着徐先生平日里事忙,能两天过来一趟,或是三天也行,一次半个时辰,或是一个时辰,都依着您的时间走。”
但徐适年却是打定了注意要拒绝,他先是说了一长段冠冕堂皇的话,到最后才委婉地表明了本意:“还请令择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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