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这个词语虽然仍旧蕴含不确定性，但比希望蕴含的含义要好很多。
通过目视观察，机身尾端燃烧熊熊烈焰和冒出浓烟的歼-15‘飞鲨’，虽然看起来危急，但幸运的是，机体情况似乎并没有持续恶化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这是一个好消息。
“飞回来，一等功应该够了。”
周海听到苏鹏这番话，轻轻点头，评价道：“不过，还是等安全落地再说。”
只要这名歼-15飞行员处置得当，驾驶极度危险的战机安全着陆，个人一等功没跑。
个人一等功！
对，没错。
挽救一架歼-15，意味着避免国家重大财产损失，完全足够达到一等功的评定标准。
要知道，歼-15的采购单价，高达四亿人民币之巨，堪称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四亿！
整整四亿，单位人民币，换算为美元高达5800万之巨。
无论是四亿人民币，还是5800万美元，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而言，都是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哪怕不吃不喝忙碌十辈子也无法挣到。
即便是摊上超级富豪，也足以令其肉疼。
而且，不只是战机本身，还有故障战机最为珍贵的飞行数据。
晨光绚烂而柔和，泳池休息区内，戴民盟和全体参训成员默默关注，一双双蕴含莫名色彩的目光，凝视着徐徐划过碧空留下长长白色浓烟的578号歼-15。
“嗯？”
这时，周海心中突然浮现一股莫名的征兆，心跳加快些许，仿佛意识到什么，眉宇微皱。
苏鹏疑惑：“怎么？”
“似乎有危险，但我不确定是什么……”周海眼神深处骤然凝重起来，汗毛微微竖立，面色变化，有些疑惑，左右看了看，正色道。
这股征兆非常熟悉。
因为，象征着危险！
“危险？”
苏鹏愣了一下，疑惑之余，面容严肃，选择相信周海。
“嗡！”
天空，熟悉的引擎声渐渐减弱，右侧工作的WS-10A涡扇引擎减少推力输出，退出全负荷运转的工作状态。
已经飞临基地前方空域的歼-15，在飞行员勿忘草的操作之下，机腹下方缓缓探出主副金属起落架，一边调整飞行姿态，一边朝基地迫降区的备用应急跑道而去。
即将迫降，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这时，异况突现！
整架缓缓飞行的浅灰色战鹰，猛然改变原有飞行姿态，翘起高傲而修长的黑色头颅，直指蓝天，就犹如一只抬起骄傲头颅的白天鹅般，浑身沐浴于柔和而灿烂的浅黄晨曦之中，优雅而圣洁。
一时之间，尽数展露源于苏联匠心品质和血液深处流淌的东方沈霍伊高贵血统。
白天鹅的姿态，沈霍伊的高贵血统，孙聪院士的心血，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东方歼-15。
此时此刻，画面，仿佛定格。
美。
美的高贵，美的优雅。
但是，眼前如此之美的画面，却仿若蛇蝎般极度危险！
出事了！
看着这一幕，周海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