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一些老读书人轻轻点头。
那些被驱赶到远处的船只上的人听到方运的话后,无比感动。
“还是方虚圣好,那些象州的官老爷,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说赶就赶,都几个时辰了?船舱的鱼烂了怎么办?”
“我娘正等着俺卖鱼还钱给他买药呢。现在去不了大码头,没人来这里收鱼啊。”
“怪不得他能当上虚圣,才学不说,单说他心里有咱们百姓,我就佩服!”
“想想以前庆国那些大官,包括庆君在内,谁来了不是清江封路,怨声载道,谁比得过方虚圣?”
“怪不得连许多庆国人都跑去宁安县,帮方虚圣对抗妖蛮!”
“这种虚圣,俺认!庆国那帮土匪,老子不认!”
“走,开船,拜见方虚圣!有方虚圣在,咱们孩子都能中进士,咱们的船舱都能装满鱼!”
数以千计的大小船只纷纷启航,前往巴陵大码头。
一些客船上载着各国的旅客,旅客们低声议论,纷纷称赞。
许多人在船上向方运弯腰作揖,还有一些人跪在甲板上遥遥给方运磕头。
董文丛在方守业低声道:“方虚圣果然不一般,咱们差点着了庆官的道!咱们习惯了大场面接待上官,可那些庆官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方虚圣身染污名。”
方守业轻轻点头,道:“我这侄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咱们在官场军伍混迹这么多年,还不如他一个小娃娃,丢脸啊。方才我才明白他为何连面子都不给我等直接开口,庆官极可能会制造一些突发事件,比如让那些渔夫击鼓鸣冤哭诉鱼因为迎接方虚圣而死光,或者干脆让船上的人病死或落水淹死,然后把矛头指向方虚圣,让他一来就惹上一身骚。”
“是啊,方虚圣就是一眼看出这点,所以干脆停在半空。不能怪他绝情,是咱们没做到。”
“这哪里算绝情,他要是绝情,就直接舌绽春雷点你我名字斥责。”
“我突然很高兴,在他手下当官定然能学到很多。”董文丛道。
“他,本就和我等不一样。”方守业望着远处天空的方运,感慨万千。
“当年你与他初见时,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董文丛道。
“当年我亲自上门找他,大概是我此生做出最正确之事,也是最重要之事。”方守业更加感慨。
董文丛笑道:“不知道全景国……不,是全人族有多少人羡慕你。”
“所以,我这个当伯父的,不能给他丢脸啊。现在倒好,今日给他惹上麻烦。”
“你说,他会不会修习了传说中曾子的三省圣道?能‘吾日三省吾身’,发现一切与自己有关的问题,否则的话,怎会一到此地就发现问题。”
方守业道:“不好说,我更相信,他并非是先发现庆官的阴谋诡计才如此,而是他从内心深处没有看低船夫等普通百姓,是真心不喜欢因为迎接自己而打扰到百姓,从让庆官的毒计失效。”
“这……岂不是说他的境界甚至高于‘三省圣道’,达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的圣人之境?”
“不好说,不好说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