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乎计知白和左相一党,不仅皇宫内的读书人陷入狂欢之中,京城和景国各地城市都如同不夜天,烟花璀璨,爆竹声声,比春节都热闹。【
自景国成立,一直在失去国土,北有草蛮,西有武国,南有庆国,幸好东海龙宫不占据陆地,否则景国现在还会少一州之地。
以前景国最强盛的时期,勉强能从庆国或武国那里夺回一两府之地,但像方运这种一口气夺回一州之地,却是前所未有。
一州之地对整个人族来说,还不如任何一首传世战诗重要,但对景国人民来说,这一州之地的意义无比重大。
尤其是长江北岸的江州,江州与象州虽有长江相隔,但两地的许多居民有姻亲关系,在象州被夺后,两州彻底对立,有父子分离,有兄弟分离,甚至还有夫妻被分隔,数以十万计的亲朋好友彻底中断联系。
由于两国持续交恶,每年只有少数的读书人可以来往于两国见到亲戚,九成九的人只能望着长江叹息。
每逢有大节日,江州与象州靠长江处,会有数不清的人向江中放花灯,寄托哀思。
今日,江州各地商铺卖得最火爆的东西就是烟花爆竹,而次之,便是方运的长生牌位!
象州一去数十年,当年的许多人已经去世,他们的儿孙却记得父辈祖辈的心愿,方运帮他们还了愿,必然要事方运以恩公。
入夜,京城皇宫的宴会进入尾声。
换做平常宴会,那些老幼妇孺或不喜宴会之人可以离开,但今日没有人离开。
因为,夺州之功,有极大的赏赐。
二月初三的夜晚,天空只有一个小小的月牙。月光暗淡,但皇宫之内犹如白昼。
京城的读书人根据文位和地位坐在皇宫各地,而在奉天殿门前,和平常的大宴相同,有一把宽大的龙椅,太后和小国君正坐在上面。
在太监示意后,在皇宫各处的人陆续回到座位。
左相党众人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们的目光无比复杂。
至于其他人,几乎全都在翘首以待。羡慕地望着方运。
待皇宫内彻底静下来,太监把一个传音海螺放在太后面前的桌案上。
不多时,京城上空响起太后的声音。
“镇国公方运,孤身赴庆国,一笔战十人,最终文战取象州,圆我景国上下数十年之夙愿。太祖曾有令,夺一州者,封王。赏一县传三代。但此战不费一兵一卒,不伤一人一民,乃是不世奇功,哀家与众卿商议。加赏三代!方家王位,六代不易!”
方运起身,拱手道:“谢国君,谢太后!”
所有人起立。高呼国君万岁、太后千岁。
最后,太后道:“宴会结束后,请方爱卿前往内阁。亲选封地。”
“嘶……”数不清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亲选封地”四个字,可比三代加赏更重要。
因为一州有近百县,大小不一,富裕程度不一,重要程度不一,若是由内阁决定,最后的结果必然是选一个中等的县,但现在,方运可以随便选。
左相原本耷拉着眼皮和平时一样养精蓄锐,但在听到“亲选封地”四个字后,猛地睁开眼,正要开口,立刻望向计知白。
计知白心领神会,急忙站起,大声道:“万万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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