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伞兵旅防线的西面,八百骑兵严阵以待。
泰普诺夫以电报的方式,向其传达了出击的要求。
骑兵营长小沃曼斯基等待这一许可已经多时,他回望着身后的众多骑兵战士,真可谓长矛如林、马刀耀眼!战士们听着友军无尽的枪炮声,大家心里痒痒,军纪使然,所有人都等着他们营长的号令。
小沃曼斯基正了正他有些复古的布琼尼军帽,抽出马刀,胯下坐骑亦是配合着它的主人,使得小沃曼斯基在部下面前来了一出漂亮的横刀立马。
他大声召唤:“就像古代第聂伯河的哥萨克们!举起你们的马刀和矛,跟随我!向法西斯进攻!将他们赶到第聂伯河里!乌拉!”
顷刻间,骑兵营爆发后惊人的怒吼,马匹亦是集体嘶鸣。
小沃曼斯基高高的将马刀举过头顶,率领全营官兵展开了集团冲锋。
这些骑兵战士大部分年纪都很大了,他们共同特点都是曾驾驭过马匹,甚至有苏俄内战时的老兵。自己的马必须自己喂、自己照管,全部由自己负责,短时间内,所有缴获的马匹都和它们新的主人建立了感情。
八百骑兵的冲锋带来了大地的震动,他们以极高的速度在河畔平原上狂奔。
被伞兵旅的激烈火力打的丢盔弃甲的德军,突然间看到了一堵墙正向自己袭来。
“真是见鬼,那是什么?是哥萨克?!是骑兵?俄国人还有骑兵?!”格查尔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他真切的看到就是有大量骑兵向自己杀了来。
该怎么办?怎么办!
格查尔在瑟瑟发抖,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已经惊慌失措的乱窜,甚至连抵抗都是微弱的。
实际上,要抵御骑兵冲锋,将部队收拢成方阵,将所有的机枪布置好,强大的火力就能将骑兵全部射杀。
苏军自然知道这一点,因而骑兵是在确定德军的心理已经崩溃时,才全面出动的。
小沃曼斯基高举着马刀,大声疾呼:“兄弟们,砍死这群法西斯,我们不接受投降,为了死难的亲人报仇!”
骑兵逐渐接近了逃窜的德军,他们组成了骑墙,携有长矛的士兵,将矛头对准前方,时光也仿佛回到了一百年前。
沙俄的骠骑兵向拿破仑的军队发起冲锋,可惜,这群20世纪的德国人并没有冷静的停下来,进行原地反击。
德军施展了一些反击,少数的机枪也打死了一些骑兵,然而当机枪的弹股和弹匣子弹耗尽,他们却发现掌管后备弹药的副射手,早就消失的没影了。
骑兵顺利的将德军最后那点抵抗撕碎,马匹以四十公里的高速冲击,强大的力量直接将敌人撞开,亦有一些敌人没矛头戳死。
侥幸未死的德军士兵,旋即陷入大量的马蹄下,钉了铁马掌的蹄子最终将其跺成肉泥。
骑兵挥舞着马刀,肆意的砍杀落单的德军士兵,至少有五百人陷入与骑兵的混战中。
操持长矛的骑兵已经没有了,长矛还留在一些倒毙死尸的身上,他们抽出马刀继续劈砍。
一个德军士兵心理崩溃,他扔了武器跪在地上讲双手高举,哭丧着脸,嘴里念叨着德语渴望得到宽恕。
然而,小沃曼斯基没有给予宽恕,再说这种混战下,部队也难以收俘。他没有说话,横着眉毛高举马刀,一下子将敌人的脑袋砍飞,鲜血也将他的军装染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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