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和女人是敌人,何况她们三人都是对自己有情的女人,按理说她们应该落井下石趁机编排蔻蔻的不是才对,可她们都没有,反而都是因为不愿打扰自己和蔻蔻,选择了拒绝。
蔻蔻何德何能?
我卓杨何德何能?
只有瑞莎没有拒绝,她只是没有当场答应而已,也只有瑞莎没有推崇蔻蔻,她推崇爱情本身。
晓青、雨玫和贝芙莉其实没有错,她们三个尊崇了本心,瑞莎同样也没有错。
在伦敦一无所获后真的要去洛杉矶找瑞莎吗?在希斯罗机场走下航班的时候,卓杨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去了!她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我在情绪严重不稳定的情况下,非常不恰当地向她们四个求婚,非常不尊重她们,只是企图寻找备胎来渡过不堪忍受的情绪撕裂低谷,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真的爱她们吗?如果有爱,从2006年初到2008年九月这长达两年半的空档期内,我为什么没有去爱她们四个当中的任何一个?
不止两年半,这十二年间我唯一爱过的人,只有那个叫克瑞斯汀·约瑟芬的女孩子,我的蔻蔻。
原来我是如此一个渣男,只是在把她们四个当成随时可以填补情感空缺的工具,甚至是生育工具,何曾有过真正的尊重。
可她们没有埋怨我,没有因此而愤怒,而且面对如此仓促、羞辱式的求婚,却始终在为我着想,尽管表达的方式不同。
瑞莎、晓青、雨玫和贝芙莉,她们有恩于我卓杨。
走出机场,卓杨给瑞莎科娃发去了短信,他实在没有勇气直接打电话。一个月了,也不能再拖下去。
——瑞莎,对不起。
其余的话,他什么都打不出来。这一刻,卓杨感觉自己渣到了极致。
伊斯坦布尔的那一晚,到底有没有做呢?也许这将成为永远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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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莎科娃躺在医院里,手指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伊斯坦布尔之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实际上她在那天过后一个星期里没有等到卓杨的消息,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一切都是命。瑞莎坦然接受了事实,她给卓杨回复去一个笑脸,只有一个微笑的脸。其他的话,她也无法再说出口。
瑞莎已经决定退休了,下个月或者新年她就将回到乌克兰的家乡,她要隐居在家乡的小牧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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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在伦敦有很多朋友,切尔西和阿森纳就在这里,而且不局限于足球圈,伦敦也有足球之外的很多熟人。
但卓杨谁也不想去打扰,或者不想让他们打扰自己。他从北京出发得很突然,几乎全世界都不知道他现在在伦敦,他在这座城市里是隐形的。
泰晤士河是英国的母亲河,它很长,从伦敦市区穿城而过。卓杨在泰晤士河边随便找了一间十分幽静的酒吧,他只想喝喝酒,然后等着看老天爷让自己来伦敦有什么事。
尽管在夜色昏暗的酒吧里仍然带着变色墨镜,但酒吧老板还是认出了卓杨。
酒馆老板没有去打扰他,悄无声息转回酒吧后间,他打了一个电话。
“卓杨,他现在就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