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出的是天之子的火毒。
“沈姑娘,你怀疑沈教主生前好一段时间里被人下了毒,如果真是这样,运功后此毒必然遍布全身。”白茂一边说一边动手,“以我们的经验,那定是一种慢性毒,与火毒这种烈性毒很好区分,凭我们五禽堂的水平也可以做到分离。但是,刚才我们多次取血检验,除了火毒,真没验出别的来。”
沈聆霂几次欲言又止,到现在基本没怎么说过话。倒是白茂的小徒弟有学艺的疑惑:“师父,应对沈教主的体质,此慢性毒当属阴,而火毒属阳,这一阴一阳,会不会相合了,才导致验不出来?”
白茂耐心解释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要知道,倘若要能达到遏制沈教主功力的地步,此慢性毒当积累了大量。虽然火毒毒性也很强,但就沈教主的伤势来看,此火毒量却不多。更何况慢性毒是遍布全身,火毒扩散再快,毕竟直击心脉,已致死亡,还未真正来得及遍布全身,适才你也看到了,只集中在心脉附近。所以说,如果有,不会检验不出来。”
沈聆霂抬头望了望临朔和陈远闻夫妇,又望了望钟复恒和黄芷越,再看回跟她说话的白茂,最后无言地点了个头。
“大家还有别的疑问吗?”黄芷越的语气生硬冰冷,如同凝冰珠冒出的阵阵寒气。此话不仅问沈聆霂,也在问临朔和陈远闻夫妇。
陈远闻、杜若与临朔的目光复杂严肃,对于当下陈于夕阳下的尸身,先后各自移开了目光。沈聆霂仍是仔细看着,嘴唇微颤,面上神情却努力克制。她轻轻说道:“我没有疑惑。”
“教主,我们得收起来了,让沈教主安息。”白茂带头,与五禽堂另两个教医将棺椁一并盖好,颇有冒犯之感。
过了一会儿,沈聆霂低下头去:“是我鲁莽了,不该轻信他人,对教主、黄前辈、白前辈造成误解,是聆霂的错。”
钟复恒背过手道:“我可以理解你的疑惑,沈郁不是第一次对付天之子,况且那日山下的妖物也没民间所传那般厉害,反而死伤惨重。至于他忽然丧命,确实令人意外。”又道:“但万事都有万一,真发生时,你也只能节哀,不要太过悲伤。”
沈聆霂没有看到他语重心长的神情。这时临朔问她究竟听哪几个弟子说下毒之事的,沈聆霂只好将谎言编造下去,胡诌了几个不大鲜明的长相特点,他们要查也任由他们查去。
她孤零零地站着看他们走来走去忙活,这时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到了杜若的眼神,那是少有的心疼和温柔的眼神。
沈聆霂忍不住心中一酸,生生熬住,惨淡出声道:“杜姨母,那我娘……”
“别急。你再想想,是不是弄错了?我见师妹的遗骨分明是在的。”
顺着杜若所指,沈聆霂已经看到了沈郁隔壁的墓被打开。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赫然入目的黄花梨木盒,和未曾黯淡的金锁,可不就安然躺在墓中?
沈聆霂记得,那是父亲让她为母亲挑选的长眠之所,那个金锁还是她亲手锁上的。这样的盒子,普天下也就一个。
“可是,昨天我明明看见墓中是空的。”
明明很意外,沈聆霂却不由松了一大口气,紧张之间,手上都噙满了汗。
“那就是你看错了。心中慌乱,又是大晚上,眼花缭乱也是难免。”黄芷越道,语气逐渐开始不客气,“你要是不放心,大可再将它打开就是了。”
这话说完,五禽堂的几人已经惊讶议论,杜若不由怒目。钟复恒目光制止黄芷越:“她一个孩子,那是她母亲,别这样说。”
打开盒子有何用?沈聆霂心知孟留夷是火化埋葬,打开并无益处。更何况盒子的金锁是她亲手锁上的,钥匙很小,她和玉佩一直一起贴身佩戴。
为什么昨天没有看到盒子呢?
沈聆霂皱起眉头,这点完全无解。
钟复恒让人把守卫弟子叫来,想知道昨晚至现在,除了他们,是否还有人来过墓园。杜若道:“我来过,白天听晗儿说师妹的墓中消失了遗骨,就急忙赶来看。”两个守卫弟子说,知道杜若来,于是准许她开墓,那时两人就看到墓中分明有盒子,十分惊讶。而其中一个弟子昨晚与墨夕一起收拾时记得也是空的,更是大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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